何況,還有文旭。
想到文旭。沈如初的心開始柔軟起來,想起昨晚的熱烈與激情,她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宮氏一族不是說這醫術傳男不傳女嗎?”沈如初淡淡道。
宮雲楓道:“那是針對家族每一系的繼承人而言,何況這套施針的手法也不是宮氏醫術的一部分,而是我自創的。”
沈如初笑道:“很厲害。改天再說吧。今天還請大公子費心一下,屋裡頭還有個重病人呢。”說完這句話,她品味了一下宮雲楓的話,難道說他不是家族的繼承人?亦或者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如果是這樣,什麼事情讓他被剝奪了繼承人的資格?
宮雲楓點點頭,道:“好。”
松月有些提防地看了宮雲楓一眼,文旭曾私下裡交代過她,一定要保護好夫人,不準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靠近她,她也說不出宮雲楓哪裡不對勁,就是覺得他看夫人的眼神裡多了一點東西。
“夫人,如意還沒過來,會不會發什麼事情了?”松月不安地問道,她這股不安很快就影響了沈如初。
如意辦事穩妥,這大半個月來,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更不會晚點接送,每天比沈如初自己都準時,即便讓他多等一會,也沒有絲毫抱怨。
松月跑到門外看了看,然後衝了出去,接著與林小三一起進來了,氣喘吁吁地和沈如初行禮,憨笑道:“夫人,今天由小的護送您回去啊。”
沈如初沒有急著出門,道:“小三,如意去哪裡了?”她抬眼看見門口的馬車還是之前一直接送她的馬車。
林小三支支吾吾道:“夫人,小的也不知如意大哥去哪裡呀!將軍怕夫人擔心,這才讓小的急忙趕過來的。”
沈如初一驚,道:“怕我擔心?你們將軍呢?將軍可回家了?”
林小三道:“將軍還、還沒回家……他……夫人,我們走吧。”他說話結結巴巴,眼神閃躲,根本不肯與沈如初對視。
“小三,你若不說實話,以後我可能就不理你了。”沈如初淡淡道,這還是個孩子,不能把話說得太重,但是她的眼神足夠威懾到他。
林小三果真緊張起來,道:“不是的,夫人!是、是將軍不讓我說的。我、我不能亂說!”
真的出事了!
沈如初腦子裡一頓,身子一僵,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
宮雲楓上前,道:“有什麼事,你好生和你們夫人說,隱瞞是無濟於事的。”
“可將軍吩咐過……”林小三犯難道。
宮雲楓看了沈如初一眼,冷聲道:“但你現在面對的是夫人!你怕得罪將軍,就不怕得罪你們夫人?”
林三小道:“將軍出事了!”
沈如初腦海裡又是一陣嗡鳴,道:“出什麼事了?你這是要急死人!一口氣把你知道的都說了!”
宮雲楓道:“文旭現在在哪裡?”
林小三道:“還在西郊的馬場。”
宮雲楓道:“我們先去馬場,邊走邊說!走,我送你去馬場。”他義不容辭的神態讓沈如初一時有些恍惚。
總以為他是清冷之人,卻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熱心的一面。
且說宮雲楓與沈如初等人一道駕了馬車去西郊馬場,從醫館快馬加鞭地出發,路程並不短,但架不住這一路狂奔,沈如初仍舊嫌速度太慢,恨不得生出翅膀。
不知道文旭現在怎樣了,林小三說他看管的軍馬丟失了幾十匹,那些馬全部是西域高價購買的良種馬,又經人悉心照料和訓練,是作戰的有力工具,千金難買,丟了軍馬,而且一口氣丟了那麼多匹,那是死罪!
想到死罪,沈如初的心頭咯噔地跳著,坐在她附近的松月感受地最為真切。
沈如初從來沒想過這麼快就要面對生離死別,她只想過平頭老百姓的生活,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老病死。
“小三,你們將軍今天是什麼時候去馬場的?”沈如初問道。
坐在外頭和宮雲楓一起駕車的林小三想了想,道:“是晌午以後了,將軍剛來就被捆了起來。昨晚還好好的,軍馬全在。小的出來時,已經有幾位將軍去給文將軍求情了,夫人也不要太擔心。”
好端端的馬場,有重兵把守,怎麼只隔了半天的時間,這軍馬就無緣無故少了幾十匹?
與此同時,醫館的後院裡寂靜無聲,偶爾的風動越發顯得這個院子的寂寥。
雖說前後三起三落的屋子都是燈火通明,但卻耐不住那滿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