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聰感覺自己都要炸了。
他實在是太妒忌左懋凡了。
憑什麼?
憑什麼左懋凡這個混子可以得到這麼多的優待。
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
要知道,論關係,他可是要叫楊肇基一聲姑父的。
當年在燕京城下,他父親也是跟女真人血戰過,也救下過國公性命,甚至留下暗疾,每逢颳風下雨都疼的要命。
有這兩層關係在這裡,自己為什麼就比不過一個左家的廢物公子呢?
要是左家雙雄他也就認了。
“父親,若是如此寬容,其他人效仿此事,又當如何?”楊御蔭很不服氣的問道。
“呵呵!其他人,有這個膽子麼?真的當本公的刀子生鏽了?”
楊肇基冷笑一聲。
他看了看楊御蔭,這個隨著自己戎馬多年的長子,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他對楊御蔭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把畫押上的所有罪證,全都徹查一遍!”
楊御蔭心中暗暗得意,父親雖然喜歡左懋凡,但是更在意自己的名聲。
“是,父親!”
他心想,這可是能夠一棍子把左懋凡和楊御番打趴下的機會。
他楊御番憑什麼?
“國公,三位大人求見!”
“呵呵,姍姍來遲,晚了,讓他們把三個狗東西給本公帶回去,嚴加管教,這一次本公給他們一個面子,小小懲戒一番也就罷了。”
“若是還有下一次,本公定斬不饒。”
“是!”
楊安也是一驚,他一驚許久沒見國公發那麼大的火了。
楊御蔭皺眉,心中有些不服氣。
父親,是要保左懋凡和楊御番嗎?
“孩兒告退!”
看著楊御蔭離開,楊肇基嘆了口氣,就在這時,夫人的貼身婢女過來帶來了夫人的口信,他皺了皺眉,“這只是一件小事,讓她不要操心!”
與此同時,周世聰等人的父親在府外等候著。
看著楊安押送著三子過來,他們先是一驚,隨即大聲呵斥,“孽障,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國公?”
“沈泰勖,看老子回去之後不打斷你的腿!”
“傳荻,爹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看著三人教子,楊安冷笑一聲,“國公說了,這一次只是小施懲戒,若是還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都帶回去好生管教,別再做這些不著調的事情了!”
周父一咬牙,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周世聰給弄蒙了,“這一巴掌,是我替國公打的,打你不成才。”
說完,又是一耳光,“這一巴掌,是替夫人打的,打你不上進!”
“啪!”
“這一耳光,是替世子打的,你身為世子伴讀,不好好輔佐世子,去管閒事,這些事輪得到你周世聰去管嗎?”
“啪!”
“這一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是我沒把你教好,回家!”
周父打完,周世聰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甚至嘴角都滲出血水。
楊安笑眯眯的看著一切。
“老楊,讓你見笑了,煩請你幫忙轉告國公,我一定會嚴加看管犬子!”
楊安笑著點點頭。
周父道了句謝,拉著蒙圈的周世聰離開了國公府。
成武伯沈澤清更狠,直接抽出了腰間的玉帶,打的沈泰勖哭天喊地,“爹啊,別打了!”
那哭聲怕是連府內的國公都能聽見!
“打死你這個孽障,打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沈澤清是真的氣,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在國公的眼皮子地下耍這些東西,那不是找死?
他要是那麼好糊弄,能夠在大明朝那麼大的壓力下,成為一方霸主,做齊國公?
他不早就讓文臣給玩死了?
也好在這件事是世子出頭,要是換成別人,腦袋都不知道掉幾次了。
他心中特別害怕,別看楊肇基現在一副明主的樣子,但是他殺起人來,非常的狠辣。
連欽差,連皇室宗親他都敢殺,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殺的?
將沈泰勖打的渾身是血,他這才重新圍好腰帶,拱手道:“煩請楊公替我帶句話給國公,就說沈澤清年教子無方,等老左回京,再登門造訪!”
說完,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