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肇基心中怒火升騰。
看看,都把左懋凡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他只不過是想幫左懋凡擦臉,就讓他嚇到了角落裡。
左懋凡此時若是在場,該怎麼想?
同時讓楊肇基震驚的是,青小菜昨天居然賺了一萬九千兩。
這也太賺錢了吧?
那一個月豈不是要賺五六十萬兩,一年下來,就是五六百萬兩。
接近一年的齊國國庫收入了。
楊御番也暗暗心驚,居然賺了這麼多。
難怪世子會盯著左懋凡不放。
這可是一大塊肥肉,誰看了不眼饞?
他也暗暗咬牙,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憨子,誰動,他跟誰拼命!
“不會的,你安全了,不會再有人打你了!”
楊肇基走過去,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的幫左懋凡擦拭黝黑的臉蛋。
細細的幫他拍掉身上的塵土,沒有一絲嫌棄。
“岳父大人,你對小婿真好,嗚嗚~”
也不管有沒有眼淚,左懋凡抱著楊肇基的大腿一陣乾嚎。
簡直聽著傷心,見者落淚。
楊肇基拍了拍左懋凡的腦袋,“好女婿,讓你受委屈了,岳父大人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聞言,楊安眼神之中滿是震驚。
老天,國公剛才說了什麼?
楊御番甚至有些嫉妒,為什麼父親對小凡這麼寵愛,甚至寵溺的程度還要超過他。
可轉念一想,左懋凡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這時候一件好事!
“謝謝岳父大人,不過小婿相信,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大舅哥,再怎麼我也是他的妹夫,他不可能下這麼狠手的。”
左懋凡哭唧唧的說道:“肯定是周世聰,沈泰勖,和趙傳荻三個壞種慫恿大舅哥揍我!”
楊肇基暗暗點頭,沒錯,楊御蔭再怎麼荒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被人挑唆。
他摸了摸左懋凡的腦袋,“好孩子,受了這麼多委屈,還想著幫世子說話,純孝至善也!”
左懋凡心中冷笑連連,“陰不死你們四個!”
“來人,給左懋凡端個軟墩來!”
很快軟墩來了,楊肇基親自將左懋凡抱,坐在軟墩上,整個大乾能讓他這麼做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現在又多了個左懋凡。
“世子人呢?”
楊肇基聲音冷了下來,“好大的架子,本公腿都站軟了,他居然還沒來,難不成還要讓本公去請他?”
話落,周圍人嚇出了冷汗。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通報聲,“世子駕到!”
旋即,就看到楊御蔭急匆匆一路小跑過來,沿途眾人紛紛下跪。
楊御番也躬身彎腰:“弟弟見過世子!”
楊御蔭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楊肇基面前。
就是這一舉動,再次點燃了楊肇基的怒火。
“孩兒叩見父親!”
楊御蔭跪在地上,心中有些忐忑,父親站著,左懋凡居然坐著。
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本公還以為,要派八抬大轎去接你,才能肯出來!”
聞言,楊御蔭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父親折煞孩兒了,聽到父親的召見,兒臣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朝著大理寺跑來,來的路上,被路障阻攔,雙手被……”
他攤開雙手,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的遭遇並沒有換來楊肇基的心疼甚至是同情,“連走路都能摔跤,本公把大齊交給你,你會不會帶著大齊一起摔跟頭?”
楊御蔭低著頭,心中委屈至極,他摔跤和天下有什麼關係?
“本公對你太失望了!”
楊肇基冷聲道:“把釀酒案交給你重審,你就是這樣審的嗎?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是世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這樣,本公如何把大乾交給你,你甚至不明白,本公為什麼要罵你,對不對?”
楊御蔭腦袋更低,眼神之中的憤怒幾乎燒乾他的理智。
以前,楊肇基很少批評他,就算自己做錯了事,也是揮退下人,單獨把自己叫過去訓斥,給他留足了面子。
可現在,不僅當著外人的面訓斥,甚至這裡面還有左懋凡和楊御番。
他身為世子的臉丟的一乾二淨。
他們站的站,坐的坐,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