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教子無方,被人找上門來,我這做父親的受點委屈,是應該的!”
左之潘演技精湛,不用三分醉,演的眼前一文一武兩個大佬,如痴如醉。
見左之潘不肯開口,徐從治心想畢竟是文人風骨,被人揍了,不肯說是肯定的,便轉頭看向了左懋凡,開口道:“左懋凡,你來說,你惹了什麼禍事,讓你父親這般受苦。”
徐從治是認識左懋凡的,而且還知道這小子天天招惹是非。徐從治個人覺得,楊肇基肯定是被左家長輩騙了,左懋泰、左懋第都是一時人傑,結果都沒選上,挑了這麼個貨。
左懋凡看著眼前這個丰神俊朗的紅袍怪,心說穿紅袍,四品打底,老爹絕對得罪不起。
想到這裡,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大人,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什麼禍事,然後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然後父親也被人毆打,我擔心……”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楊肇基。
聽到這話,老頭心裡這個爽啊,狗東西,早些年怎麼沒見你那麼會呢?
徐從治眼睛兜兜轉轉,忽然想通了什麼,旋即說道:“哦,此事我已經知曉了,你父子且寬心,有本官在,定然不會讓你們父子受委屈的。”
“謝大人……”父子二人異口同聲。
楊肇基一臉懵逼,我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父子這是在幹啥?
你們左家要跟我們楊家分手?
“不過本官也有大事問你,你可要謹慎回答,不許稍有差池。”徐從治繼續道。
楊肇基表情複雜,國都南遷都那麼多年了,文官還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撒野,讓他心裡異常的不舒服。
不過眼下確實有求於這群文官,他也就沒跟徐從治針鋒相對,而是給左之潘安排了座位,自己又心疼女婿,親自上前給左懋凡擦了擦身上的血漬。
左懋凡當下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愧疚的情緒,這老岳父對自己不錯啊,竟然親自給自己擦拭血漬。
可是你女兒太兇了啊!
我把握不住啊!
對不起了,老baby。
“你這傷是棍傷,怎麼流了那麼多血。”楊肇基竟然隨手拿出來金瘡藥,本來想塗抹到傷口上,這才發現了異樣,一臉疑惑到。
左之潘趕忙解釋道:“多半是傷及了內臟,血是吐得,既然徐大人說要與下官做主,不若下官先帶他去治傷?”
楊肇基笑著搖頭道:“親家公不必著急,這小子的身子骨皮實的很,這一次卻有國家大事要談,先讓這小子候著吧。”
左之潘也看出情況不對勁兒來了,徐從治應該在濟南府才對,怎麼跑到沂州來了?
當即拱手道:“國公,下官只是一介主薄,不敢妄議國事……”
左之潘越琢磨越不對勁,在場的不是齊地國公府治下,反而是整個山東以及周邊兒的大佬齊聚,絕對沒啥好事。
“你先聽著……”徐從治瞥了左之潘一眼,再次越俎代庖。
左之潘看了一眼楊肇基,見他點點頭,也就沒有離開。
“公爺,您繼續。”徐從治說道。
“好!”楊肇基起身,這個時候父子二人才發現,牆壁之上懸掛著一張輿圖,“這一次女真聯合蒙古進逼燕京,燕京城堅,應無大礙,但京畿之地以及山東怕是要再次被殃及。”
“女真進犯中原不是一次了,哪次不是灰溜溜走的滾蛋,公爺給我三千精兵,我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一個留著大鬍子的將領說道。
“對,對,對。早就該滅了他們了。”左之潘跟著一群人附和。
當然,左之潘之所以那麼積極,是因為天津衛一代,有不少左家的農莊,一旦女真掃蕩京畿之地,左家的損失肯定不小。
“可如今府庫空虛,咱們山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即便是有錢,也要先緊著燕京。”徐從治嘆息一聲說道。
一名文官說道:“女真和蒙古要提防!可是大軍行動,需要的糧草和餉銀,都是個天文數字,錢從哪裡來呢?”
又一名文官也說道:“眼下不若我們以防守為主,待金陵的撥款下來,咱們再行禦敵?”
剛才發言的武將,立刻怒了,“廢物!人家都打到燕京行在了,你們還不出兵,真的讓人家破了燕京,丟漢家兒郎的臉是嗎?”
“混賬,李青山你一個梁山草寇,也敢妄議軍國大事嗎?”
“如今是鎮壓叛亂,不讓我們武人說話,指著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