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聰感覺腦袋上綠油油的。
走出去都被人笑。
他可是未來周家的繼承人,世子的表兄,國公夫人的親侄子,在齊魯大地,那可是貴不可言的人物。
這種羞辱,他如何能忍?
周文海道:“那些人無非嫉妒你,你以為錢知豹的女兒,是別人想娶就能娶的嗎?”
“爹,不是孩兒沉不住氣,而是太憋屈了!”
周世聰紅著眼睛說道:“難道父親想讓兒子被人恥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難道九公子走了,他們就不笑你了?”
周文海有些失望的說道:“只有愚者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而智者在意的永遠都是結果!
一旦你有權有勢,他們自然會閉嘴,似你這般,他們只會在背後偷笑。“
周世聰沉默,難道這綠帽子,他要戴一輩子嗎?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進來,在周文海耳邊輕聲低語。
“我知道了,把人請進來。”
管家匆匆離開後,他對周世聰說道:“你好好冷靜一下,為父要招待一個朋友!”
周世聰心不在焉的告退,剛走到拐角處,便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匆匆走來。
嬋兒!
她怎麼來了?
周世聰眼珠一轉,剛想打招呼,可是轉念一想,父親口中的朋友怕就是‘嬋兒’。
自從求了恩典之後,父親就再三警告他,不要在接觸楊嬋兒!
若是打招呼,父親知道了,肯定又要大發雷霆。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書房,端起酒大喝了起來。
他憑什麼比不過一個左懋凡,憑什麼要讓他被人嘲笑,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而此時,大廳內。
楊嬋兒是悄悄來的,入座之後左顧右盼,沒有看到周世聰她有些許失望,“舅舅,表哥呢?”
“哦,世聰出去辦事了。”周文海不動聲色的問道:“嬋兒,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舅舅,我……”
楊嬋兒有些扭捏的看著周文海,深吸一口氣,才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想請舅舅幫我個忙!”
“什麼忙?”
“讓父親收回成命,我不想嫁給左懋凡,舅舅你最聰明瞭,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她小聲哀求道。
周文海一副瞭然之色,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他苦笑一聲,“嬋兒不是我不幫,而是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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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降了命令,左家也下了聘,世人皆知,若是取消,至國公於何地,至左家於何地?”
“這些我都明白,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求您。”
楊嬋兒哀求道:“舅舅,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嫁給左懋凡!”
見他不答應,她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
嚇得周文海連忙將她攙起,“嬋兒,使不得!”
“舅舅,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
見楊嬋兒耍小性子,周文海突然心生一計,“嬋兒,先起來說話,讓我想想!”
楊嬋兒心中一喜,就怕周文海不答應,若是他答應,事情必有轉機!
她也不敢驚擾周文海思考,而是滿心期待的等候。
左懋凡跟九公子楊御蕃走的很近,照理說這沒什麼。
可是左懋凡背後代表的是左之潘,左之潘雖然垃圾,但是跟武將關係很不錯。
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毫不誇張的說,若是能得到左之潘的協助,誰就離權利更近。
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武將站隊,若是能夠壓一壓左家,也是極好的。
“有了!”
周文海突然拍了拍手。
楊嬋兒連忙湊近,期待問道:“舅舅,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主意!”
周文海小聲的在楊嬋兒的耳邊說了一句,登時就把楊嬋兒羞的粉面通紅。
“舅,舅舅,這,這樣不好吧?”
楊嬋兒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不是把九弟也連累了嗎!”
“嬋兒,你要想清楚了,一般的事情可是沒辦法讓國公改變主意的。”
周文海改變了自己的稱呼,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舅舅當然知道這樣會累及九公子,那左懋凡除了打架鬥勇,胸無溝壑,舅舅實在是看你可憐,才不得已想了這麼個法子。
這也是沒有招的招了,用不用取決於你!”
他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