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左懋凡想在冬天種青菜呢!”
“哎喲,笑死我了,不愧是左瘋子,想在冬天種青菜,他怎麼不上天呢?”
左懋凡種蔬菜的事情,淪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周文海收到這個訊息後,先是一愣,旋即冷笑起來,“給菜地穿衣,這左懋凡還真是異想天開,他不會以為給菜地裹上絲綢,就能發芽吧?”
周世聰也大步流星的跑進來,“爹,孩兒今天在外聽到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左懋凡居然妄圖在冬天種青菜,還買了上萬兩的絲綢要給菜地穿衣呢!”
他捧腹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周文海笑著搖頭,“左之潘聰明一世,卻有一個連狗熊都不如的兒子!”
“誰說不是呢!”
周世聰還想在貶低左懋凡兩句,卻聽父親道:“世聰,為父問你,你這兩天是不是又去公府了?”
周世聰身子頓時一僵,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爹,孩兒沒有!”
“你還敢騙我!”
周文海大怒,拿起一旁的戒尺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再三警告你,不要再去見楊嬋,你為何不聽?”
周世聰知道事情敗露,連忙跪在地上,“爹,孩兒知錯了!”
他之所以去公府,是想讓楊嬋兒原諒,以至於到現在,他都沒有實行計劃。
令他煩躁的是,楊嬋兒依舊沒有原諒他。
“世聰,不是爹非要棒打鴛鴦,爹也很無奈,你要體量爹的苦衷!”
“孩兒明白,孩兒去見嬋兒,只是想徹底跟她斷了!”周世聰撒謊道。
“最好是這樣!”
周文海眼中的失望稍稍褪去,“下去吧,不要再和楊嬋糾纏了,否則,國公該不高興了!”
“是!孩兒省的!”
此時,公府內,楊肇基忍不住問道:“左懋凡這兩天怎麼沒動靜了?”
楊安急忙回道:“國公,左姑爺這些日子都沒進府。”
“沒進府?”
楊肇基放下文書,“書院他不去了?左之潘也由著他?”
“老僕不知!”
楊肇基冷哼一聲,“明明在音律一道極有天賦,卻不下功夫,去把左懋凡叫進府來,本公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楊安心想,教育是假,做飯是真。
廚房的大廚雖然已經很努力去學做菜,但是味道跟左懋凡做的比起來,差遠了!
楊安出去交代了一下,不多時,小僕人回報,“國公,左姑爺不在家!”
“不在家?又去外面打架鬥狠了?”楊肇基咬牙道。
“不是,他去左莊了。”
楊肇基皺眉,“去哪裡作甚?”
“聽說,左姑爺打算在左莊種青菜,還買了一萬多兩的絲綢要給菜地穿衣,說這樣就能夠種出青菜!”小僕人強壓著笑意,如實稟告。
“這個小凡,冬天怎麼可能種的出青菜?他不會以為給菜地穿衣就能保暖吧,沒有太陽,如何發芽?
左莊的人難道都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荒謬,實在是太荒謬了。
楊肇基寧願左懋凡打架鬥狠,也不願他做這種憨傻的蠢事。
這不是讓別人笑話?
楊安見國公眼中的怒火,心中苦笑。
左懋凡啊左懋凡,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吶。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楊嬋小姐到!”
隨即便看到一身紅衣的楊嬋兒快步從外面跑進來。
說是禁足,可貴為大明最尊貴的嫡長小姐,楊肇基最寵愛的女兒。
那裡捨得讓她禁足一個月。
“嬋兒,你怎麼來了?”
“父親!”
楊嬋兒紅著眼睛跑進來,跪在楊肇基的腳跟前,“那左懋凡異想天開,在冬天種菜,還花了一萬多兩買絲綢給菜地穿衣,現在沂州城眾人無不嘲諷,他們還笑話孩兒嫁給了一個傻子……求父親發發慈悲,拒了這門婚事,孩兒可以容忍他是一個小凡,但是無法容忍他是一個傻子!”
楊嬋兒哭的梨花帶雨,楊肇基也很是心疼。
之前,楊嬋兒拒婚,他肯定是要呵斥的。
可現在,他真的有些動搖了。
左懋凡的確太過荒唐了。
這種事已經不是浪蕩,而是傻了。
他楊肇基是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