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嬋兒小姐的人!”
左懋凡有些驚訝,甚至有些不理解,“她派人過來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對方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栓子壯膽問道:“少爺,您是不是又惹嬋兒小姐生氣了?”
他奶奶的。
這小丫頭這個時候派人過來做什麼?
左懋凡眉頭深皺,“人在哪兒?”
“正在正廳候著呢!”栓子回道。
雖然不知道楊嬋兒想做什麼,但就衝楊嬋兒幫過自己一次,左懋凡心中對她的惡感也少了一些,匆匆來到正廳,就看到兩個武士加一個侍女,為首的正是那個侍女。
侍女年歲不大,長得小巧玲瓏,但是很老成,坐在側位上,手裡還端著茶水。
看到左懋凡,那侍女連忙放下茶,“左懋凡,小姐有命!”
左懋凡雙手負背,“刁蠻小妞想做什麼?”
“大膽,左懋凡,竟敢說小姐刁蠻!”
侍女雙手叉腰,娥眉倒蹙,一副你不道歉,我就不依不饒的樣子。
左懋凡擺擺手,坐在主位上,“說吧,什麼事!”
“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小姐,說你……”
“說不說,不說出去,本少爺沒心情跟你嗶嗶!”
侍女氣的要命,但是想到左懋凡是個潑皮,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一個侍女算什麼,她壓下心頭的不快,冷聲道:“小姐有令,玉姐姐乃娘娘最疼愛的侍女,亦是深受小姐喜愛,左懋凡你聽好了,必須對玉姐姐客氣,相敬如賓,不能有絲毫僭越。
我每七日會過來檢查玉姐姐手臂的守宮砂,若是守宮砂不在,小姐一定會懲罰你!”
左懋凡頓時惱了。
夫人把玉姐姐賞賜給他,照顧起居,擺明了就是貼身丫鬟。
想幹嘛都行。
楊嬋兒這個刁蠻小姐,居然警告自己不能碰玉姐姐,每七天還要讓人過來檢查。
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不喜歡自己,又不允許讓自己跟別人好。
霸道且刁蠻。
“這是夫人賞賜給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楊嬋兒不服氣,那就讓她自己過來服侍!”
左懋凡也不是好惹的主兒,起身看著侍女,“如實把本少爺的話告訴楊嬋兒,讓她別佔著茅坑不拉屎,本少爺沒工夫陪她玩遊戲!”
說完,左懋凡冷哼一聲,直接離開了。
守著嬌滴滴的美人不能碰,還不如當個太監得了。
“左懋凡,你等著,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侍女氣的一跺腳,帶著人離開。
很快,她帶人回到府中,添油加醋的把左懋凡的話說給了楊嬋兒聽,“小姐,左懋凡就是這麼說的!”
楊嬋兒氣的咬牙切齒,“左懋凡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本小姐去陪,本小姐這就告訴父親,讓父親打他板子!”
可說完,楊嬋兒又覺得,打左懋凡板子又能怎樣?
還能打死他?
她有些挫敗,自己堂堂大齊嫡長小姐,居然連個潑皮都對付不了。
氣死她了。
不過,她又想到娟兒寫給她的書信,娟兒在書信中央求她和左懋凡幫忙。
這件事很棘手,楊家子女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婚姻大事。
娟兒姐姐也好,自己也罷,就拿楊御番來說,和自己兩情相悅的女人,最終不也還是難以在一起。
這個忙,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父親那麼寵她,卻依舊要把自己推向左懋凡。
怎麼辦?
她深吸口氣,先是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後宅打探母親的口風。
她話還沒說完,母親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她給打發了。
走之前對楊嬋兒說道:“娟兒這孩子,自幼命苦,你放心,這一次不是讓她下嫁,你父親會提前為她準備好府邸。當妹妹的不用操心姐姐的婚事,只需要送出祝福就行了。”
楊嬋兒心沉了下去,一向好說話的母親,都沒有給她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又來到公府的書房,十分乖巧的跪坐在地上,給楊肇基敲腿,“父親,天冷了,您要多泡泡腳!”
楊肇基低頭看著楊嬋兒,笑著道:“你這小丫頭,平日無事絕對不會到父親這裡來,說吧,想求父親什麼!”
楊肇基特享受楊嬋兒這種親近,這麼多孩子裡,就楊嬋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