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正道在科舉,自己這兄長莫非以為親自登門求學,便能結交才子,有朝一日有所作為?真的是愚蠢!”
而楊御番此時見左懋凡惹了大禍,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忍不住替他擔憂起來。
他是真的誠心實意拿左懋凡當下兄弟,雖然這個兄弟不學無術,但是往日裡聽曲兒,可都是請自己的。
“小凡,你真是瘋了!走與我去軍營躲躲,省的一會兒你太爺殺來,要了你半天明!”
楊御番站起來,若不將左懋凡帶走,一會兒怕是要倒大黴。
“你慌什麼?”
左懋凡看了一眼楊御番說道:“小爺v587,一個病秧子能奈我何?”
楊御番差點沒吐血,“左懋凡,你這是不識好歹啊,小爺我誠心救你……”
左懋凡看楊御番一臉悲傷的模樣,心想這廝怕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一個武夫不好好練武,跟著一群讀書人混一塊幹啥?
浪費人生?
就你那榆木腦袋,讀書能有啥用?
“左懋凡,你走不走?”
“走啥走?”
左懋凡撥弄著琴絃,心裡美開了花。
等到被族中長輩趕出學堂,然後再娶了自己那兇悍的妻子,抱上楊肇基的大粗腿,他就可以過上每天收收租,聽聽曲的雅緻人生。
就在左懋凡幻想著美好生活的時候,氣沖沖的張岱不僅僅見到了左家的長輩,還見到了攜楊肇基登門拜訪的徐從治。
張岱可不給左家面子,張口就是瘋狂的吐苦水,將左懋凡描繪成一個不學無術,十惡不赦,毫無人性的混賬。
“你們左家若是不管教這等紈絝之輩,怕是早晚要惹出禍端,敗了你們左家的清名。”
張岱坐在椅子上,一臉慍色,“在下好歹在音律界也算是有些名氣,可他竟然嘲諷在下是牛彈琴,若是左家不管家這孩子,煩請將他請出草堂,以免壞了在下教書育人的心情!”
一旁吃瓜的楊肇基臉都綠了?
左家長輩這是給自己一個什麼女婿?
上課呼呼大睡!
還嘲諷音律大家張岱是牛彈琴?
要知道,張岱不論是學識還是人品,都是讀書人之中拔尖的。
他也就是不屑於科舉,他如果去科舉,一個進士那是肯定跑不掉的。
就是這麼一個左家辛苦求來的人物,竟然被左懋凡一個混賬東西給羞辱了!
這要是傳出去,左家的名聲勢必受到莫大的影響。
左家長輩一直皺眉,見張岱恨不得殺了左懋凡的樣子,便有心處罰,正要開口,楊肇基開口道:“我那痴兒也在草堂求學,左懋凡又是我楊家的女婿,不如我去草堂一趟,管教一二。”
左家長輩聞言,眼珠一轉,笑道:“公爺,那感情好,這孩子從小被我們打,早就不怕我們了,若是能夠借公爺虎威管教一二,成人成才,也算是一樁美事!”
楊肇基瞪了說話的左家長輩一眼,心中暗道:“你個不知羞恥的老東西,當初你騙我的左家大才,就是這?”
“我還要自我培育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