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吏房才是六房之首,但是戶房把控的是錢袋子,就連吏房要用錢,都得經過戶房同意。
說來說去,還是沒錢。
“現在最重要的,是災民,你在給楊德修發個條子,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他把錢拿出來!”
秦昌才也是老油條了,“不如國公給微臣一個條子,微臣拿著國公的御條,想必楊司事也不會不給!”
楊肇基吃了一記軟釘子,心裡也有些不爽。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開條子,楊德修八成還是會駁回,因為國庫真的窮。
他還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從私庫拿錢出來。
“對了,左愗凡呢,剛才迎駕,他怎麼沒來?”楊肇基轉移話題道。
“國公,左家公子沒來!”
楊肇基讓左愗凡當屯田司的副主事,他早就收到了吏房發來的條子。
“沒來?”
楊肇基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凡,居然不過來就任!”
一想到左愗凡坐在家裡數錢,他這個國公卻在糾結是從私庫出錢還是國庫出錢而煩惱,心中火氣更大。
“去,把左愗凡給本公叫來,要是不來,抓也要抓來!”
楊肇基坐在主位上,“本公就在這裡等,楊安,你別去,楊侃,你去!”
門外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嗻!”
如果說,楊安是楊肇基的心腹,那麼楊侃就是楊肇基的影子。
楊安臉色微變,楊侃可不是自己,這傢伙眼中只有國公,只要是國公下達的命令,就算是死,他都會完成。
“左賢侄喲,你可千萬不要反抗吶!”
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左愗凡被五花大綁進來。
“我靠,快放本世子下來。”
“老王八蛋,誰讓你抓老子的?等老子出去了,要你好看!”
“陰陽人爛屁股,你給我等著你!”
一路上,左愗凡都在罵。
楊侃聽得臉直抽抽,眼看快到工房了,他直接拿了一塊臭抹布塞進左愗凡的口中,冷笑一聲,“咱家可不是楊安這麼好說話,你要是敢在罵,我一定會找機會割了你的舌頭!”
左愗凡來大齊這麼久,還從沒看過這麼囂張的太監。
氣呼呼的瞪著楊侃,很快便進入了工房。
氣呼呼的瞪著楊侃,很快便進入了工房。
“國公,左愗凡抓來了!”
楊侃陰惻惻的說道:“奴才去左家的時候,他一直反抗,無奈之下,奴才才出此下策。
不過來時,左愗凡還在路上辱罵國公,說國公吃飽了撐的,天天有事沒事讓他工作!”
左愗凡瞪大了眼睛,我靠,這個老銀幣居然睜眼說瞎話。
他是罵了楊侃,但是沒有罵楊肇基啊。
他想辯解,可他嘴巴被抹布塞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楊肇基黑著臉,“小凡,你不來工房報道也就算了,還敢背地裡罵本公,真以為本公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他冷哼一聲,直接抽下了腰間的玉帶,狠狠的抽了起來。
左愗凡疼的不行。
我靠的老銀幣,陷害老子,這個樑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而楊肇基不僅僅是為了給左愗凡一個教訓,也是想告訴左愗凡,不是什麼事都能馬虎。
授官是非常神聖嚴肅的事情,一般來說,會給三到五天時間準備。
但那都是針對外地過來的官員,他們要拜訪上官,還要認門,然後才正式上任。
吏房的條子已經給到了工房,左愗凡不來,是藐視朝廷法度,也是藐視楊肇基。
“本公平日裡就是太由著你,才讓你分不清輕重。”
他看起來打的恨,不過下落到一半,又收回大半的力氣。
即便如此,也疼的左愗凡被汗水給浸溼。
楊侃縮在角落裡,無聲冷笑。
楊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國公,左家公子也是第一次授官,沒有經驗,害怕也情有可原!”
“他沒有經驗?天天在公府裡走來走去,都快成他的後花園了,他會害怕?”
楊肇基知道楊安是在幫左愗凡說話,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總不能真的把左愗凡給打死吧?
又抽了三下,楊肇基才收手,“要不是看在左大人的份上,本公抽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左愗凡心裡那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