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沂州傳出了一則笑談。
“聽說了嗎,左混子打算把西山那些灌滿水的礦洞買下來!”
“怎麼沒聽說啊,還是一次性買下來的,據說花了七八萬兩呢!”
“真是敗家子啊,左老爺,一世英明,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小凡!”
街頭巷尾,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都在笑話左愗凡是個擺架子。
而楊御蔭則是羨慕不已。
這個小凡,怎麼這麼有錢。
買個廢棄礦山花了七八萬,他堂堂世子府世子,連一萬兩銀子都湊不起來。
不過想到世子府基金會,楊御蔭有些猶豫,這些天,世子府基金會吸納了二十多萬兩銀子。
他從來沒有這麼富裕過。
錢糧,布匹更是堆積成山。
那些災民都被各瓜分了。
現在沂州街頭,已經看不到什麼災民了。
而左府一家就管了六七千人。
再加上楊御藩手上管了三四萬人,他這邊也不過一萬多人。
這幾天,捐款還在增加,那他是不是可以稍稍挪用一下?
反正錢入了世子府,那就是他的。
想到這裡,楊御蔭心潮澎湃,有錢能做很多事情。
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楊御蔭特別不舒服。
那就是楊御才。
他哀求國公加入了老八的陣營。
“哼,以為這樣就能跟本世子抗衡?”
楊御蔭冷笑一聲,叫來周世聰和沈泰旭,“走,咱們回公府覆命,本世子為你們請功!”
周世聰二人對視一眼,滿是驚喜,“多謝世子!”
“不過世子,微臣以為,現在去向國公請功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明日的小朝會,世子將請功表遞上,不僅國公會稱讚世子,就連百官也能看到世子的治下之道!”周世聰拱手道。
“你說的有道理!”
楊御蔭笑著點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對了世子,左家人今天來我們家了!”
沈泰旭冷笑道:“他們想賣下我們家的煤山!”
“本世子聽說,左家給的價格挺高!”
“我們家有百畝煤山,還有幾十個礦洞,我沒賣,我總覺得左混子沒憋好屁!”沈泰旭恨左愗凡入骨,那裡肯賣!
“左混子是不是發瘋?廢棄的礦洞有什麼用?還有煤山,那些煤除了鍊鐵,還能有什麼用?”
“難道用來取暖?”楊御蔭皺眉。
“世子有所不知,那煤炭取暖,味道無比難聞,哪怕是乞丐都不會用,而且煤炭極難點著,還有炭火中毒的風險。
況且,鐵器可是朝廷專營,誰敢光明正大的鍊鐵?”周世聰說道。
其實各家都在偷偷鍊鐵,只不過沒有放在明面上說而已。
如果大規模的挖煤鍊鐵,這是觸犯國法的事情。
“那左混子為什麼連廢棄的礦洞也要?”
三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理解。
“左混子腦子缺根弦,做出什麼都可能。”沈泰旭譏諷道。
“不如去問問,左混子不是想要煤礦嗎,高價賣給他,狠狠賺他一筆,總比把廢礦拿在手裡強。”周世聰陰險一笑。
沈泰旭也覺得有道理,“周兄言之有理,今天一定要狠宰小凡一筆!”
“本世子就不出面了。”
楊御蔭笑了笑,“你們也別太狠,畢竟他可是本世子的好妹婿!”
兩人心照不宣冷笑起來,世子的言下之意,往死里宰!
左府內,左愗凡正在吹墨跡。
不知道為什麼,跟劉文瀾越聊越上頭。
在大齊‘網戀’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雖然左愗凡沒有戀愛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不過,他便宜老爹應該不會同意自己娶個小寡婦吧?
想到這裡,左愗凡煩的不行。
“左小七,進來,把這封信送過去!”
左小七屁顛顛跑進書房,有些無奈的說道:“少爺,今天好冷啊,你能不能一次性多寫幾封信,跑來跑去我都快凍的受不了了!”
左愗凡一巴掌拍在左小七的後腦勺,“再嗶嗶,快送去!”
“哦!”
左小七委屈的應了句,接過信封,心想:“有什麼不能見面聊啊,非要送信,你們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