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說。
“那你大可以站起來說”元錦玉沒有攙扶他,也察覺到,就算是她這麼說,風葉白也不會動的。
果然,他還是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只是這次,他抬起頭來,認真地同元錦玉道:“請娘娘將銀杏嫁給屬下。”
元錦玉望著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是這樣熟悉。
是了,當年呂應然求娶紅葉,就是這樣跪著,口口聲聲說,會保護紅葉一輩子。
可是現在呢?這裡只剩下紅葉一個人,被呂應然傷的千瘡百孔。
正是因為有前車之前,元錦玉總是要問問自己,她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誰能說這一輩子就不會變了?哪怕是對風葉白,元錦玉沉默片刻,也強調著:“當初你為了自由,離開了她,我怎麼能肯定,你不會再離開一次。”
言語太蒼白,風葉白的承諾,元錦玉也不會信,但是他並沒有退卻。
“正是因為難以讓娘娘相信,屬下才會再次懇求。如果可以,請讓屬下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提到銀杏,風葉白的眼神慢慢變得柔軟,元錦玉太清楚了,那是對所愛之人,才能露出的目光。
他繼續道:“我不想再讓她為了我受委屈了。”
元錦玉還是不動,她可不是能被人用三言兩語就說服的女子。
“銀杏知道你的行為麼?”
“她一早就清楚我想求娶的決心了,只是她並不準備嫁給我。”
元錦玉明白了,風葉白這還用迂迴政策,畢竟自己的話,銀杏是一定會聽的。
於是元錦玉笑了笑,溫聲說:“風葉白,你似乎是搞錯了一件事情。”
風葉白沒站起來,筆挺地跪在原地,聽元錦玉說:“比起和你,我還是同銀杏更親近一些。我們也算是姐妹了,所以銀杏的決定,我會尊重。”
風葉白的眼神不免有些暗淡,原來真的是不成麼。
“而且銀杏還有心結沒解開,你還需要繼續努力。”
風葉白詫異地問:“是關於您和皇上麼?”
“不是。”對於這一點,元錦玉還是很肯定的:“是因為呂應然的離開。”
風葉白思索了一番,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和元錦玉說:“我大概明白了。”
如果找到呂應然,證明一些事情,她對自己的態度,定然會鬆動許多。
事情太亂太雜,元錦玉對待風葉白雖然不親近,但是也不算猜忌他,甚至她還有心幫助風葉白。
於是元錦玉鼓勵道:“能讓銀杏信你,才是成功。只要她點頭,你們的婚事,我一定不再為難。”
為愛獻身的女子,元錦玉見的不少,上一世的她,不也是被所謂的矇蔽了雙眼麼。
所以她現在反而是挺敬佩銀杏的,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她心性這樣堅定,說是不嫁給風葉白,就是不嫁他,哪怕再喜歡。
風葉白也不是這樣就會被擊垮的人,他們這種常年和藥物打交道的,為了研究一種病的治療方法,付出幾十年光陰的都有。
所以風葉白不缺耐心,更不缺對銀杏的愛。
今日能有這樣的進展,風葉白已經很高興了,他低頭和和元錦玉道謝:“多謝娘娘。”
元錦玉莞爾一笑,珍珠被日光照射一樣璀璨,她抬腳往前走,步伐堅定,並未回頭。
“最近的太子也總是給你添麻煩了。”
風葉白跟在她身後微笑,看來她會對自己這樣放軟態度,很大的原因,還是大娃啊。
那自己以後可要對大娃再好一點兒,若不然,自己收他當徒弟,給他帶到神醫谷去歷練兩年吧,這孩子這樣聰慧,日後一定會有比自己更大的成就。
當然,這些想法,他也只是放在心中,並沒有和元錦玉說。
兩個人回去元錦玉,銀杏還有點兒詫異呢,畢竟元錦玉是一個人出去的,竟然還把風葉白領回來了。
但她作為奴婢,而已沒問元錦玉,風葉白怎麼會在這裡,元錦玉卻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大娃正在睡覺,元錦玉輕輕地走進去,對風葉白和銀杏說:“你們兩個也去歇會兒吧。”
銀杏並不覺得累,想了想,和元錦玉說:“那奴婢去給風葉白打打下手吧,他正在配製一種可以防止風寒的藥,不像是以前咱們喝的那種,需要熬製。等配製好了,咱們正好沒個人都能帶上一些。”
因為周圍還駐紮著軍隊,所有需要的量非常大,風葉白又不想讓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