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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蔣介石作找死了,我們雖有板子埋,雖發得出訃文,開得出追悼會,但是,又不能不感到有些遺憾,因為我們畢竟是死在蔣介石手上,而不是死在日本的槍彈下。為此,我們和蔣介石糾纏到一定程度,到他有知難而退時,萬一有和的可能,就應適可而止,因為只有廣西一省的力量,究竟是有限的。就請為章兄到廣東去看看情況如何?“

①蔡廷鍇字賢初。

②劉斐字為章。

“好。”劉斐答道,“程頌公也剛有電給我,他說中國要抗戰,就不應該再打內戰,自毀抗戰力量,應敦勸雙方和解,問我的意見如何,看廣西方面有無和的可能。此時我正好到廣州一行,往訪程頌公。”

抗日反蔣的方針大計決定之後,李、白即在廣西大造聲勢,廣為發動,株馬厲兵。蔣、桂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決雌雄之勢。

正當此“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蔣介石率領一批文武大員,由南昌飛抵廣州。蔣軍空軍不斷出動,在梧州、桂林上空盤旋轟炸,廣西上空,戰雲低垂,黑雲壓城,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廣州行營主任陳誠,一日數次向蔣介石要求釋出總攻擊令。

八月十七日,廣西空軍飛行員鄭梓湘等三人駕機三架飛粵投蔣;次日廣西空軍司令林偉成偕飛行中隊長寧明階駕機兩架飛粵投蔣。似乎廣西又將變成第二個廣東了。

蔣介石在黃埔召見黃紹竑。

“季寬兄,我任命你為討伐軍總司令,指揮集結在廣西四周的中央軍和湘、粵、黔三省地方部隊,以軍力平定廣西,使你能儘快回桂就職。”

黃紹竑站著,沒有說話。蔣介石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黃紹竑一眼,進一步說道:

“總攻擊令,由你親自下達!”

黃紹竑仍然默不作聲,似乎他沒有聽到蔣介石說的話。

“你——這個,是怎麼啦?”蔣介石見黃紹竑默然不語,便踱到他面前,問道:“是指揮上不如意了這個,你儘可放心,誰不聽你指揮,作戰不力,我一定嚴懲不貸!”

“委座,請你先嚴懲我吧!”黃紹竑說話了,那聲音冷得象是從冰窟中透出的。

蔣介石愣了一下,道:“季寬兄,你這是,唵?”

“我黃紹竑六年前脫離李、白,投效中央,這些年來,為國家總算做了點事情。想不到,有人還懷疑我是桂系,一定要我破壞廣西,破壞國家,才能說明我投效中央的誠意。”黃紹竑激動起來,“可我是個中國人,不能幹這種使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國難當頭,我既不能為國出力,我總不能幹破壞國家之事。廣西綏靖主任和討伐軍總司令兩職,我不能接受,對我如何處置,是關是殺,悉聽尊便好了!”

蔣介石吃了一驚,忙說道:“季寬兄,這些年來,我對你不是一直很信任的嗎?我們之間的合作,不也是很成功的嗎?請你不要多心,別人怎麼說,我是不會聽他們的。”

黃紹竑又不說話了。蔣介石在室內踱步,一邊走,一邊說:

“廣西要抗日,難道中央就不要抗日麼?李、白不服從中央,他們假抗日之名反對中央,居心叵測!”

蔣介石看了黃紹竑一眼,又說道:“至於中央電調李、白任新職,乃是為了擺脫他們自六月一日以來所處的困難處境,並徹底實現國家統一,以便一致對外。任命地方官吏,本是政府韻職權,他們分屬軍人,只有依照執行。現在,新的任命已經發表半月有餘,還沒有見他們有接受的表示,還聽說他們有攻粵犯湘的決心,這就要他似曉得,固然中央愛惜國力,企望和平,也決不容對內有用兵自殘的舉動。李、白只有順應時勢潮流,接受新命,表示就職,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黃紹竑還是一言不發,蔣介石有些急了,問道:“季寬兄,難道你對中央的政策也還不理解嗎?”

黃紹竑搖了搖頭,說:“我願為委座效力,但是,目下我不能說,也不能做,否則我又將背上桂系的黑鍋了!”

“有什麼話,你在我面前儘可暢所欲言。”蔣介石道。

“中央現在要調李、白出廣西,他們絕不會從命。若中央要對廣西用兵,三個月內也未必即能解次問題,只怕軍事上曠日持久地拖下去,到時必將適得其反。目下國難深重,日軍集中多倫,綏東吃緊;西北國共兩軍對抗,形勢亦未可樂觀,而中央大軍又深陷於廣西的崇山峻嶺之中,難以自拔,中央自顧不暇,如何應付時局?”黃紹竑道。

“李、白的空軍司令不是也駕機投順中央了麼?他們不會象陳濟棠那樣的結果嗎?”蔣介石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