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她,表情在笑,眉眼中卻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哀傷:“小七,我想單獨和我母親待一會兒。”
他這樣子讓俞千齡挺不忍心的,喃喃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剛轉身要往前走,一股血氣往頭頂湧去,腳步頓時虛浮了,搖搖晃晃要倒。
遠處看著的俞四瞧見了,大喊了一聲:“千齡!”
旁邊容崢聽到喊聲轉過頭來,見俞千齡搖搖晃晃要摔倒,忙起身將她扶住,俞千齡便重重倒在他懷中,人竟還暈了過去。
俞四迅速跑過來,見俞千齡雙眸緊閉,頓時慌了:“千齡!小七!”
容崢也被嚇了一跳,迅速將她抱起,說了句:“快回去找太醫。”人便先抱著俞千齡上馬了,夾了下馬肚立刻往回跑。
回到宅中,隨行的太醫和軍醫迅速前來診治,一一把過脈後得到一個結論:“公主殿下有喜了,已是三個月。”
俞四登時瞪大了眼睛:有喜了?!妹夫不是神醫徒弟嗎?怎麼自個媳婦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居然不知道!孃的,我要換妹夫!
還是容崢比較鎮定,問太醫道:“不知殿下為何會突然暈倒,可是腹中胎兒有什麼不妥?”
太醫搖搖頭:“這倒不是,主要是公主殿下近日來操勞過度,有些體弱,全靠底子好才堅持至今,接下來的日子需好好休養,切莫太過操勞。”
俞四蹙眉道:“我就說小七近來不對勁,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嗜睡犯困了?妹夫這個夫君是如何當的,都三個月了竟還不知道!”
沒人理會俞四的牢騷,容崢對太醫道:“那便請太醫去拿些安胎的藥,煎好後以便殿下醒來之後服用。”
太醫和軍醫應諾以後退了出去,留下屋中昏睡的俞千齡與俞四和容崢。
俞四看向容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你小子還真是裝的,你怎麼看著這麼鎮定啊?真想開了?放棄我妹了?”
容崢搬了椅子在床邊坐下,眼睛看著床上的俞千齡,回他道:“我清醒也不久,但神志不清之時的事情我都記得。小七是仗義之人,雖然對我已是無情,卻仍願為我奔波,我甚是感激,也明白此情已成追憶,再也無法挽回了……”
俞四也搬來椅子坐他旁邊:“哎,這種事情沒法勉強,你想明白就好,小七這丫頭從小就倔,認定事情很難更改,她既然已嫁人,就不會再為了你改嫁了,何況我那妹夫踏踏實實的,又是個溫柔體貼討人喜歡的性子,實在沒道理把人踹了不是。”
容崢垂著眉眼,將情緒掩蓋,他說:“我知道,時公子是個好人,即便我對他十分不善,在駙馬府的這幾日,他都對我照顧有加,很是隱忍,這般心胸非常人難以比擬,我對他也很是欽佩。”
俞四點頭表示贊同:“妹夫還真是我見過的男人裡面,性子最好的了,配霸道又乖張的小七正合適。”
但容崢又繼續道:“可我不甘心,這麼多年的尋覓和等待,我不甘心……”
俞四嘆息的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啊,四哥明白,四哥覺得你也不錯,只是緣分這事不能強求,你看我妹子孩子都有了,心更不可能去你那去了。”
容崢伸出手,在俞千齡的臉上輕觸了一下,眼中有不捨,有掙扎,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緊緊握住:“明日你們回京去吧,我在這裡待幾日便會回京。”說罷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俞四目送他離開,回身看向床上昏睡的自家小妹,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從小到大你就是個禍害,小時候禍害我們兄弟六個,長大了就去禍害外面男人,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睡夢中的俞千齡皺了皺眉頭,俞四忙把手收回去了,柔聲細語道:“咱家小七寶,好好睡,四哥替你去看看藥好了沒。”說完一溜煙跑了,跑到外面還拍了拍自個胸口,一副受了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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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齡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身邊守著的是太醫,太醫見她醒來,起身恭賀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殿下您有喜了,已有三個月。”
俞千齡剛醒過來還有點懵,問他道:“什麼有喜了?”
太醫笑呵呵解釋道:“您有身孕了,腹中胎兒很好,只是您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休息進補。”
俞千齡一下子就愣了,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就這麼懷孕了?她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我真有了?怎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太醫耐心解釋道:“您月份還小,起碼要四五個月才能感受到細微的胎動,不用急的。”
俞千齡不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