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肚子便顯露了出來,雖然不似一般孕婦大的那麼誇張,但也能看出明顯的隆起。
時懷今難得入宮一次,方才礙於岳父和幾位大舅哥都在,他也不便和俞千齡太親近,現下回了兩人的臥房自然是沒了約束。
他伸手去摸她隆起的肚子:“孩子近日可還好?夜裡還有吵你嗎?”
俞千齡頗為不悅的拍開了他的手,有些慍怒道:“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時懷今揉了揉被她拍疼的手,模樣甚是無奈:“我何時在岳父面前說過假話。”方才他說要去賑災的時候便瞧見她的臉色了,立馬就黑了下來,就差明白了說她心裡不痛快了。
俞千齡伸手扯他過來,將他按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道:“發生雪災我也是心急如焚,也知匹夫有責的道理,可你總要考慮一下自己吧?你若像陳謙、陳讓那樣我絕不攔你,可你體弱易病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何能頂住這樣的嚴寒去賑災?這京中難道沒有你的用武之地了,非要你跑到那種地方去!”
時懷今先起身安撫她坐下:“莫要動怒,小心動了胎氣。”
俞千齡聽了性子也是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你去吧,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便讓這小崽子跟你去陪葬,免得你黃泉路上孤單。”
時懷今忙抓住她的手,又捂住她的嘴,神色嚴肅道:“別亂說話,我不會有事,孩子也不會。”他說著坐下來,對她解釋道,“之前在侯府我一直沒能按時吃藥,有時所需藥草也不齊全,所以才會導致我的身子遲遲沒有好轉。自從與你成婚後,我一直悉心調養、按時用藥,這一年多下來已是大好,沒有往日那麼容易病了。”
俞千齡也知道他有所好轉,可就算如此,讓他去賑災也是冒險,她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就算如此我也不允。你久居京中,不知關東那邊的冷是如何的透骨,又逢這種極寒的天氣,雪厚有三尺,普通人都能凍死,更何況是你?懷今,我知道你不甘平庸,總想有所建樹,但此事決計不可,我是不會讓你去的。”她語氣很堅決,不容絲毫撼動。
時懷今也不是頭一次被俞千齡看輕了,再者說她也是因為心繫他才會這麼說,惱怒談不上,只是有些無奈:“千齡,你誤會我了,我並非好大喜功之人,也不想要什麼建樹。我與你成婚至今都是你遮風擋雨,如今你身懷有孕,這樣的關頭我也想為你分憂出力。”
俞千齡果決道:“我不需要!除了你沒別人嗎?”
時懷今握住她的手,與她分析道:“千齡,賑災一向是戶部的事情,可戶部的命脈卻掌握在了劉燮手裡,劉燮想要造反,眼下正是需要集資的時候,定然會將賑災款貪汙大半過去,你可以派別人去,卻無法左右劉燮,他該貪還是會貪,就算告到陛下這裡來,沒有證據說是他指使的,他也不會承認,到時候再去追賑災款的去向便也不知所蹤了,只能是處置一條替罪羊的性命。但我去便不一樣了,我雖然不能阻止他貪汙,但起碼能得知這筆款項的去處,又能找到他貪汙的證據。”
他說的頭頭是道,可俞千齡仍舊不想他去涉險:“因為這便把你的命豁出去嗎?大不了讓我兄長去。”
時懷今搖搖頭:“若是幾位皇子去,劉燮或許會收斂一些,但他是官場上的老油條的,嚴防死守他也仍會有機可乘,也更難找到他的證據。”他攥著俞千齡的手,誠懇道,“千齡,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有你和孩子在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時懷今甚少對一件事情如此堅持,在她再三說了不可以以後仍舊堅持要去做,可見他的決心。
俞千齡對上他認真的臉,他目光如炬、帶著懇求,似乎她再說一次不可以,他眼中的光都要滅了。
俞千齡有些動搖了,思琢半響道:“我考慮一下……”
時懷今聞言露出笑容,唇紅齒白,燦若朝陽,讓俞千齡是滿心的無奈。
事情差不多妥了,時懷今才拿出懷中早就備好的小瓷瓶:“千齡,這是我新給你做的藥油,改良以後更適合你現在用。”
別看俞千齡肚子不大,但她腹部的面板十分緊實,肚子隆起以後時常感覺到撕裂的疼,淺淺的都有了紋路,時懷今之前看到以後趕緊做了藥給她補救,這才將紋路弄不見了,而今後的三個月她的肚子會更大,他便改良以後又給她弄了新的。
俞千齡覺得這事麻煩,平日裡都是交給宮女做的:“哦,你拿去給那個碧荷吧。”
時懷今瞧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禁有點蹙眉:“千齡別拿這不當回事,後三個月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