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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嗎,我覺得難受。”西澤掀開被子將腳放在了血紅的地毯上,微微蹙著眉網陰影裡靠了靠,從眉目間的虛弱和輕輕抿著的唇角來看,他確實不太好。

似乎是因為出生時的變故,這個純血很瘦弱,纖巧的骨骼上僅僅只覆著一層薄薄的軟軟的血肉,一尊看上去非常脆弱非常易碎的安琪兒玻璃雕塑,像是一隻手就能捏碎,毀掉。

“你太弱小了,我的孩子。”卡宴音色醇厚優雅,帶著黑夜的蠱惑,離開窗邊,但是他沒有去管大敞的窗戶,他剋制的捏住了西澤鬢角處垂下的頭髮,微微俯下;身,酒紅色;色調幽暗的瞳與淺淺的彷彿一抹光一樣半透明的金色瞳對上,卡宴唇邊噙著一道微揚的弧度,整個人周圍都縈繞著古怪的氣場,這使他看上去和其他血族非常不同:“你還需要許多許多年來成長。”

卡宴酒紅色的眸子裡閃著愉悅:“你會在我的見證下慢慢長大,一點,一點。”

卡宴這次從外面回來之後狀態有些奇怪——雖然他平時也常常隨心隨性的做一些他感興趣的奇怪的事,就像當初帶回了西澤。

“唔。”卡宴高大的身軀和氣場壓迫很強,但是他遮住了太過熱情的月光,這讓西澤好受了一點。血族的成長除了以人類數十倍的時間來增長的話,就只有透過吸取蘊含力量的血液這種方法了,就好像當時西澤吸收了他的父母留下的血液,以駭人聽聞的一週時間成長到伯爵,並且身體也從嬰兒變成了少年一樣。

“父親,你知道幻鏡嗎?”西澤忽然問道,柔軟的眸光仰著頭看著他:“有人告訴我它可以看到過去。”

卡宴挑著眉,打量著這個純血,停在那雙乾淨的眼睛上,緩緩眯起了眸子。一面腦袋大小銅框的鏡子夾在卡宴食指中指之間,花紋上鑲嵌著漂亮的各色寶石,他把這面鏡子舉在西澤面前,語氣平穩速度緩慢,帶著不經意的蠱惑問道:“是誰告訴你的,我的孩子?”

“是諾菲勒告訴我的,他說你會知道。”西澤好奇探究的眨巴著眼睛盯著那面鏡子,看也沒看卡宴的表情說。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那面鏡子:“是它嗎,父親?這就是幻鏡?”

“很好。”卡宴顯然被觸犯了什麼禁忌,唇邊常常不以為然的笑容變得極度溫和,但似鏡面般靜的過分的眸子卻像是稜角銳利的寶石原石,冷冽而危險。他將兩指間攜著的鏡子按在西澤胸前懷裡,語調柔和帶著淡淡笑意:“拿去玩。桌子上的血液記得喝掉。”

說完直起上身,在西澤抱著鏡子帶著純然疑惑的眼神中轉身走出房間。

臉上掛著淡淡自如的笑走出西澤的臥室,反手輕輕關上門。“咔嚓”輕響,確定關上。

離開西澤的視線,卡宴臉上風輕雲淡的笑剎那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酒紅優雅的瞳仁瞬間被血潮吞沒成刺目的猩紅,猙獰的血色怒火中,卡宴猛然出手鉗制門外尼古拉斯管家的脖頸。他沒有遭到任何抵抗,甚至是從善如流,尼古拉斯脆弱的致命之處被卡宴掌控在手中,顯然卡宴也沒有任何控制自己的力量的意思。

尼古拉斯管家隱忍的悶哼一聲,臉上的顏色驟然漲紅,腳尖離開了本應存在的地面,高瘦的身軀被輕而易舉的舉起,驟然響起的暴裂的聲響中,尼古拉斯管家的腦袋像是錘子一樣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砸到牆上,剎那間殘忍的猩紅色血液混合著白色黃色四散濺射。沒有疑問,掌心裡微弱的脈搏虛弱掙扎著微不可見的跳了兩下便沉寂下去。尼古拉斯管家的腦袋一片血糊,並且顯而易見的陷了一塊下去,隨著腦袋頹然垂下的黑色髮絲昭示著生命的流逝。

隨手扔開手中軟軟的身軀,卡宴平靜下來,垂下眼用一塊精緻的手帕細細的擦試著握過尼古拉斯管家的那隻手。

這時地面上癱軟著的屬於人類的身軀忽然縮小成一個小小的惟妙惟肖的玩偶躺在那。這驚悚的場面沒有使卡宴親王有驚訝,他攤開他的右手看了一遍,直到他覺得乾淨了,才鬆手,於是那塊潔白的手帕直直的飄落,嗓音優美惑人,他說:“我討厭被冒犯。速度化形,尼古拉斯,然後讓諾菲勒過來見我。”

——十三氏族聖器中,託瑞多氏族的聖器名字是魔偶,據說它擁有吸取血液並且幻化成為血液主人樣子的魔力。

帶著分明不像笑容的唇角弧度,卡宴轉身,身後質感良好的手帕悄然覆蓋落在精緻的玩偶身上,纖塵不驚。

血族聖地的圖書館裡,最頂層閣樓上一份關於血紀元年之前血族的記載書籍被一隻蒼白修長的手輕輕翻開:

二代血族因諾奇(Enoch)曾因一枚被拽掉的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