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直還在擔心等我們趕到這裡時,將不得不為你收屍了。”
“辛苦你了,奎爾少校,我還好好的,收屍的事暫時還不必麻煩你。”齊朗一邊苦笑著向奎爾點頭致謝,一邊重新伯特倫確認了一句,“那肯定會是地震的先兆嗎,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可能?”
伯特倫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但說實在的,這一陣子所發生的天災的確有些過於頻繁,西海岸那邊起了好多次大潮,許多海邊村落都被沖毀了,漁民們甚至懷疑旋鋒正在向大陸邊緣靠近。”(未完待續。。)
'正文 第436章 那個人應該是你'
伯特倫上尉所透露的訊息似乎無關痛癢,又似乎異常重要。在把戰術策略與旋鋒軍的將領們分享並反覆推敲後,齊朗迫切地想要和吉拉交流一番,看看他那聰明的腦子是不是又發揮出了作用,會不會從那本小冊子中發現些什麼,再結合伯特倫上尉帶來的訊息,說不定他會得出一個更加確切的答案。
夜色已深,明月當頭,漆黑而神秘的丹津河水疾速奔流,天龍大橋那粗大的墩柱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輝。
扶著大橋的轅杆向南面眺望,齊朗一直緊鎖著眉頭。對於這場空前的決戰,他並沒有感到緊張,因為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初次踏上戰場的菜鳥士兵。他是個強者,擁有令人生畏稱號的勇士,被寄以厚望的宗浩之王,緊張那種只屬於弱者的心理符號,早就與他絕緣了。
當然,齊朗也並沒有感到興奮,因為他並不是雷本斯那樣嗜殺的野獸,不需要用與強者的戰鬥來填補內心的空虛,也不需要用戰勝敵人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對於這場根本無法避免的決戰,他其實早就感到厭煩了,因為他覺得那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征服,或者被征服,那又能怎樣?當時間以千百年為計數單位向前推移,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角色早晚將發生互換,而後再互換,如此反覆,直到一切的終結,就像那傳說中牢不可破的菲克林克大橋,它最終的下場不也是斷裂坍塌了嗎?
如果齊朗也像雷本斯那樣樂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的話,他會願意去承認。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擔憂——滅頂之災大概就在眼前了。他像一個無比陰險的魔頭。就躲藏在大橋的陰影之中,只等著時機一到,突然跳出來大叫一聲:“給你個驚喜!”
沒人會喜歡那樣的驚喜,包括那些凶神惡煞般的巴吉,他們也一定不會喜歡的……
“你在等誰嗎?”
就在齊朗還在為準確地描述自己的心情而備感困擾時,一個忠心耿耿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同樣無法入眠的董宏過來了,為了把守寨的任務準確地傳達給那些本地蠻族士兵,他在這一陣子忙得不可開交。費盡了唇舌,好容易才勸說那些強悍的戰士聽從指揮,安心守住那幾座堡壘。
“是的,我在等吉拉。”齊朗回過身,向著董宏點了點頭,“古爾夫去找他了;我希望他現在還是清醒的。”
“那是不是說在吉拉到來之前,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和你聊兩句?”
董宏在試探著發問的時候,其實已經走到了齊朗身邊。那把忠誠之劍一直背在他後背上,長短大小正合適。
“當然。”齊朗笑了,伸手搭住了董宏的肩膀。“就算吉拉已經來到了這裡,我們仍然可以接著聊。多少句都行,因為我們都是好兄弟。”
“是啊,好兄弟……”董宏微笑著咧開了嘴,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
其實董宏似乎並沒打算聊什麼天,因為齊朗注意到在隨後的七八分鐘時間裡,他根本一言不發,只是陪在了齊朗身邊,望著河水的南岸,像是若有所思,但卻目光平靜。於是齊朗自己也安靜地站在了那裡,默默地享受著這種有兄弟陪伴的暖心感覺。
對於董宏這樣的兄弟,齊朗在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是懷有歉意的。他覺得他虧欠了董宏許多,把他一人丟在了邊遠的南境,遠離自己的母親,整日與孤獨為伴。那雖然是一種極大的信任,可以稱得上是種榮耀,但其中的艱苦卻是不為人知的,如果想要到那些苦水倒出來,恐怕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那麼簡單,就像眼下董宏的一言不發,大概也正說明了這一點。
時間大概過了能有半個小時,至少也得一刻鐘的樣子,董宏終於打破了兩人默契的安靜:“其實我想說的是,能和你並肩戰鬥,是我這輩子最為榮幸的一件事……”
“少來了,中士。”齊朗覺得這話有些肉麻,“就算你拍馬屁的功夫有了長足的進步,我也不敢保證會在這場戰鬥結束後把你調回東陽城,這裡需要你,而且我看這裡的姑娘也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