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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辦理。然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母親。

我們沒有理由要求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堅拒百萬元鉅款,但作為成年人的鄭海榕的父母,作為黨的高階幹部的鄭筱萸,應該十分清楚接受這100萬港元意味著什麼。

與絕大多數貪官一樣,在他們進行權錢交易的潛規則遊戲中,他們的妻子、兒女等親屬充當著催化劑的角色,有些甚至比這場遊戲的主角還要瘋狂,他們最終都淹沒在潛規則遊戲激起的旋渦之中。鄭筱萸的妻子和兒子,在鄭筱萸腐敗案中既是推動者又是參與者,他們藉著這棵大樹廣納陰涼,享盡了權勢、金錢帶來的無限風光。

在庭審調查中,檢方指控鄭筱萸受賄行為共8宗25次,鄭本人直接收受賄賂的有4宗,直接受賄次數12次,其餘4宗13次均為家屬所為。從金額看,鄭筱萸直接受賄的數額只有40萬元,而他的妻、子受賄高達609萬元,佔整個數額的94%。當然,妻、子的所為鄭筱萸是知曉的。

在檢方指控的8家行賄藥商中,排在首位數額最大的是某集團有限公司,這家公司行賄的錢物共萬元,都是由鄭筱萸的妻、子接受的。

早在1997年,某集團公司便“聘請”劉耐雪為顧問,月薪2000元。期間,某集團公司的塑膠製品廠新成立了一個針頭車間,劉耐雪向集團的李老闆借款,留下一張“借款萬元”的借條,並以兒子鄭海榕的名義入了股,每月分紅人民幣2800元。到2005年底,劉耐雪透過“顧問費”“分紅”等名義,從某集團公司領取了33萬多元。

誰都知道如果沒有鄭筱萸這棵“大樹”,某集團公司的老闆怎麼會把這33萬多元的“餡餅”扔到劉耐雪的面前?在長達###年時間裡,劉耐雪既不是某集團公司的員工,更沒有為這家企業提供任何服務,就白白獲取紅利和顧問費,並由老闆親自送到北京她的手中。

鄭筱萸和他的妻兒們 第五節(1)

18。貪官的親屬們往往比他們仰仗的靠山更瘋狂更露骨更加肆無忌憚。剖析鄭筱萸腐敗案,我們可以看到一幅典型的家族腐敗圖。妻子的貪婪,兒子的無知,成為他走上斷頭臺的重要法碼

鄭筱萸和他的家庭織就了怎樣的一幅貪腐大網?如今已經十分清晰。在這張大網的核心區,是鄭筱萸自己。他的妻子劉耐雪是這張網中的重要角色。劉耐雪是鄭筱萸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和鄭同歲。據鄭氏夫婦的同班同學回憶,劉是上海本地人,兄弟姐妹不多,父母都在鐵路系統任職。

“她家住在上海石庫門的老房子裡,有一間廂房和一間客房,條件看上去比鄭筱萸好。”一位去過劉家的同學說。鄭氏夫婦的同班同學曾揣測說,鄭的落馬可能跟他妻子大有關係。

據接近鄭筱萸家庭的人士介紹,劉耐雪隨夫到京後,第一份工作在北京一家生物技術開發有限公司,並支取高額薪水。該公司的主營業務為生物醫藥,企業負責人古某是歸國留學生。劉耐雪畢業後與鄭筱萸一起分配到杭州製藥廠。劉耐雪後來在一家雜誌社工作,並在那裡退休。

劉耐雪能夠順利來到這家公司並非偶然,生意人圖的是利,沒有利哪有情?他們把劉耐雪引入公司,當然有自己的目的,劉耐雪進入公司以後的事實對此作了註腳。

鄭筱萸的親屬們在這家公司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一名知情人士提供了這樣一個線索,說他在1996、1997年向國家藥監局申報過一個新藥,但遲遲沒有下文。但有一次他突然接到了古某的一個電話,希望以300萬元購買這份材料中某個漏寫的工藝細節。“我不知道我申報的材料怎麼到他那裡去的?”這位人士報料。

此事的內幕無人披露,但可以肯定,藥監局內部的“內鬼”發揮了作用,這位“內鬼”是如何把這份保密的資料送給古某的,透過誰來實現這一目的的,花了多少錢,至今鮮為人知。毫無疑問,一般人沒有這個本事,有此本事的絕非一般人。

至於鄭筱萸的兒子捲入他父親的案子,時間上應該是鄭當上國家藥監局局長後的事。鄭海榕本是從旅遊中專畢業,最初在杭州黃龍飯店任迎賓服務生。後調至賓館的計算機中心,其第一個妻子亦為某飯店商品部的服務員。鄭筱萸出事後,在南京祿口機場被紀檢部門帶走的鄭筱萸的兒媳,則是鄭海榕的第二任妻子,據傳是南京某電視臺的主持人。

鄭氏夫婦均為名牌大學畢業,兒子僅為中專畢業的學歷顯然不能令他們滿意,於是,在鄭筱萸調任浙江省總工會副主席的時候,鄭海榕就赴日本自費攻讀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