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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凌若雪,少在我面前提那個男人!你的事情不關我的事。”看到她滿臉的笑意,梁尉霖更加的氣惱,一把推開她的手,上樓。

不關?才怪!可是,他已經打定注意讓她在他身邊可以過得開心一點,不敢再施一點點的壓力在她的身上,哪怕他恨死了鍾子默,也不敢再做出讓她難過的事情。

他梁尉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的窩囊過!有那麼好笑嗎?他快氣死了!如果再呆下去,他不保證他不會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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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彆扭的一面!

若雪端著林媽給她裝好的飯菜站在書房外面。唉,誰讓她心腸軟呢!聽說他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用餐,怕他餓著了,像個小丫鬟似的屁顛屁顛地就上來了。

“小姐,主子他……不開心。”看到若雪站在書房外面,韓亦飛過來輕聲道。

他只能這麼說了,可是主子不開心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主子對於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情,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除了那個可以為她獻出寶貴生命的人以外,誰也別想輕易地讓他們地死去,而他們這樣的身分當然也比任何人要珍惜自己的命,比任何人都明白活著有多麼可貴。

何況做為東南亞及至現在在道上隨便跺跺腳都會地震三分的主子呢!

可是,他的主子卻為這個女人受了兩次那麼重的槍傷,每次都是有意為之的,原來主子,竟那樣地愛著小姐,愛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小姐離開後的三年,他曾經以為,主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畢竟愛情這種東西,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淡忘的,他們都相信,主子這樣的男人,無所不能。

如果沒有那晚的無意撞見,他也會這麼認為。

那晚的夜已經很深,在泰國的日子,他其實不必整晚守在主子的身邊,因為再也沒有比那座大宅更安全的地方了。

可是那天晚上他頂替一個兄弟守夜,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忽然聽到樓上的書房有很輕微很輕微的響聲。

書房一向是主子最**的地方,而這個時間,主子應該是已經入睡了才對。

他很小心很謹慎地走上樓,書房的門竟然是半開著,在輕輕推開的一剎那,他完全地驚呆了。

在他心目中自制冷靜到完美的梁尉霖,那個從來不會失態的梁尉霖,竟然喝醉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能讓人精神麻痺的東西他一向不沾,菸酒也是可有可無,也從未見他喝醉過,因為他的自制力是最佳的。

可是那天他才知道,原來喝醉的梁尉霖是那個樣子的。十幾瓶的烈酒很整齊的在面前排著,一杯沒有喝完的傾倒在他面前的桌沿,濃香的酒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下,滿室的酒香。

而梁尉霖就那樣靜靜地趴在桌前,連他進來都無知無覺,眼神只是定定地望著桌面一隻開啟的手掌。

他很小心地一步一步接近,然後看見他攤開的手上是一抹絢目得讓人眼花的鑽戒,那個款式熟悉得讓他心痛。

那不是主子後來讓他到那片曾經讓他流血的地方找回來的那一枚嗎?

一直到那一晚,韓亦飛才明白,原來小姐留給主子的傷口,一直都沒有好,它在主子的心裡,平靜地疼痛,平靜地腐爛。

她不在他的身邊,主子竟是那麼的難過與痛苦,哪怕有了小小姐,哪怕主子真的很疼很疼她,可他知道,其實主子,真的沒有開心過。

凌若雪不是梁尉霖的良藥,她是他的鳩毒,不一小心就會沒命的。可是,主子明知是鳩毒,還是要飲。

說實話,韓亦飛不喜歡凌若雪,因為她在婚禮上放了主子的鴿子,還讓主子兩度差點失去性命,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主子用生命去愛的女人,而他能做的,就是讓主子不要失去他的生命。

“沒有關係。我會跟他好好說的。”對於韓亦飛,若雪對他並不熟,只能說知道他一直是梁尉霖身邊最貼身的一個人,因為他極少極少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韓亦飛沒有再說話,他靜靜地退了下去。因為他知道,已經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書房外面傳來的“扣扣”聲,讓梁尉霖的心情煩燥到了最高點,“下去。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敲門聲停了下來,下一秒,門毫無預警地推開了。

“我說下去……”話在猛地抬頭一瞬間頓住了,那個一臉笑意盈盈的女人正端著一個託盆進來,直直走到他的面前。

“怎麼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