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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答應我,我便繼續絕食。”
好像誰……求著她吃飯似的。賀茂心裡默默的想。
……
這日蕭魚端著點心茶水過去的時候,薛戰正在御花園射箭。
她站著看著,見他手握弓箭,長臂一拉,便將那弓拉得滿滿,然後“嗖——”的一聲,那離弦的箭便直直射了過去。
正中靶心。
男人英姿挺立,神情專注,猶如林中猛獸,天上雄鷹,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蕭魚自幼便出生將門世家,自是見慣了父兄練箭,只是見得多了,便能看出一些門道來。這薛戰習武練箭,並不是毫無章法的,只是……這麼一個鄉野漢子,不曉得是何人教他的?
蕭魚站了一會兒,見他轉過身看了自己一眼,才繼續走了過去。
薛戰見她婷婷嫋嫋,蓮步姍姍,皎如明月,含笑道:“皇后覺得朕的箭術如何?”
蕭魚想了想,開口道:“皇上的箭術,自然無人能及。”
薛戰嘴角一彎,似是滿意她的回答,而後低頭看她,小聲的問:“朕剛才見你神情恍惚,在想什麼?”
她想什麼他都要管嗎?蕭魚瞧了瞧他的眉眼,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開口說道:“臣妾只是想到,先前聽聞皇上在驪山狩獵,赤手空拳將一頭豹子擊斃,覺得很是英武。”
薛戰笑了:“如此,那下回狩獵,朕便帶你一起去,讓你親看看看朕的英武,如何?”
蕭魚想了想,就搖搖頭。
見他疑惑的看著自己,忙解釋說:“臣妾聽說那驪山有深山野人,專食人肉喝人血,比那虎狼還要兇猛……臣妾還是不要去了。”
薛戰見她小臉白淨,眼眸清楚,神情很是認真,是真的懼怕那野人,才緩緩的問:“那皇后,可見過?”
若只是傳言,她也不會如此懼怕。蕭魚點頭,說:“自然,臣妾年幼時,隨父親去驪山狩獵,就曾遇到過……好在臣妾機靈,逃過了一劫。”
她知驪山設有陷阱,將那野人誘去那兒,那野人雖兇猛,可到底只是野獸,想來腦袋簡單,自是掉進了那放有捕獸夾的陷阱之中。不過後來她父親過去看的時候,只見那玄鐵所鑄的捕獸夾竟活生生被扳了開來,只餘下一大灘血跡。
見面前薛戰沒有說話,蕭魚輕輕喚了他一聲,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您在想什麼?”
薛戰這才笑了笑,黑眸沉沉望著她,眉眼俊朗似遠山。
就聽他聲音低低的說道:“朕在想……晚上該怎麼疼你。”
第35章 爭執【一更】
這日晚上蕭魚被壓在錦褥之上, 俏臉豔若桃李,大紅喜被襯得她面板雪白盈盈潤潤, 又漸漸泛起粉色, 嬌美無雙。
纖細的手腕抬起,牢牢抓著身側的錦帳,很快卻又被顛簸的滑落下來, 只能靜靜置於身畔下意識攥緊床褥。一條細腿也從床帳縫隙間伸出,劇烈抖動,雪白腳趾盡數蜷著。蕭魚擰著一張小臉, 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輕輕推了一下男人精壯的身軀,低低道:“皇上……”
她看了看一眼床帳外面,搖搖晃晃,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
先前兩晚讓蕭魚心中只感到恐懼, 並沒有半絲愉悅。只是她身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如今後宮虛設, 侍寢在所難免。這蠻漢的本錢巨大, 又舉止粗暴, 蕭魚每一回都活受罪似的,酷刑難耐, 而今晚……薛戰望著她潮紅的小臉,披散著的髮絲帶著些許潮溼,眉宇間嬌豔嫵媚,似是含著春露的海棠。
他用力在她臉上嘬了一下, 輕輕的笑:“是朕疏忽了,先前只顧著自己舒爽……”他只道足夠賣力,便以為她與他的感覺是一樣的,是以每每見她面露痛苦之色,還以為自己不夠勇猛。
繼續說道:“年年,眼下這般可好,嗯?”
蕭魚的眼睛恢復了些許清明,望著他噙著笑意的眼睛,滿面羞紅,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不要說了。”她得嗓子都啞了。
薛戰繼續笑,想著適才將她弄得舒舒服服,如乳鶯般嬌嬌啼哭,心中自豪無比。
而蕭魚卻不敢看他。
待事後春曉春茗進來換褥子的時候,蕭魚身上裹著薛戰的外衫,是一眼都不敢看了的。
只是他適才說得沒錯,她的確感受到了,與先前不一樣的感覺。而那裡,她求他放她去如廁,他卻是不肯停,最後,跟開了閘似的,將褥子都弄溼了。此刻蕭魚羞於見他,一上榻便將臉埋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