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不會懼怕更不會相信什麼詛咒,但前輩們的話總得要遵循。把人放下來,盤長生再往前走,路始終沒有盡頭,他進入休息室太久怕引起注意,於是決定原地折回。但得把那“人”帶上。
休息室仍亮著白熾的日光燈,看手錶現在是晚上八時。玲瓏已經侯在床邊上。盤長生把床翻過來恢復原位,再把人平放置於床上。盤長生才發現這是個身穿冥服壽衣且死去多時的女學生。把他的假人設想給馬上否決了。
燈下,盤長生低頭,心中默哀,以示對逝者的尊重後,伸手小心翼翼地取下玉覆面。女學生身形很魁梧,足有一米八高,所以在昏暗的地方錯把她認為是男性。女學生長相中性,和校長給他的失蹤學生的照片上的容貌吻合。且為第一個失蹤的學生,名為陳晨。她戴的玉面具是仿的,並非古物,但上面的玉石卻是真的。誰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去部這個局?屍身作了防腐處理,再兼在冬季的低溫條件下儲存,不會發出惡臭。看屍斑初步鑑定為死了一個星期左右。但她已經失蹤了將近半個月,這期間的空白時間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以致於遇害?
舊的問題尚未有線索,新的疑問卻又出現,盤長生真的覺得是無從下手,此案看似簡單其實一點也不簡單。為了不引起大家注意,他馬上聯絡了校長和通知了在北京的警察同僚秘密處理屍體。他要將這件事控制在最少人知的情況下進行調查。
第二章 玉覆面1
北京的冬季依然是那般的灰濛濛,穿街過巷,衚衕四合院裡出,現代化寫字樓裡進,進進出出之間古今的交錯依然還是那麼和諧。盤長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琉璃廠,走到了初次遇見翡翠的那家‘玲瓏望秋月’古玩店,只是店還是那家店除了換了名字,人再也不是當初的人。
自己太多愁善感了,這樣的狀態不行。盤長生搖了搖頭,迅速離開琉璃廠。吃過了午飯又回到廣播大學裡。
這次盤長生直接找了開這個課題的教授李成教授,“李教授你其實想隱瞞什麼呢?我們目前要儘快找出失蹤的學生,在他們還沒遇害之前。”他想問題時習慣性地用手指輕叩桌面。
“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掌握的情況也就這些。”李教授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你們開課題研究這本書,證明一定是掌握了對於這本書內容某方面的有力證據。不然知道書冊的人不會神秘失蹤,而我一直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是你課題學生組的學生失蹤而你卻能置身事外?”盤長生髮了一連串咄咄逼人的問話。
他等待李教授回答,而李教授始終只是保持沉默,這也就是不合作的表現。李教授至今不肯公開課題研究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他總以歷史課題是在高度保密的前提下才能進行的話頭來拒絕回答。學識上做研究確實最低、最基本的前提是要求高度保密,但關乎人命,盤長生不能不知道關於整個課題內容和情況的來龍去脈。
“玉覆面的詛咒,鬼嫁孃的婚衣,冥器崇拜,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我們做學術研究也有我們的規矩,除非是得出了學術結論,或者歷史研究所的整個學術界同意,這個課題才能向外界透露,所以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找。”李教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了很決絕的話。
“那這冊《晚清異聞錄》是在哪出現的,或者說,是陳晨從學校哪裡找到這冊古籍的。這只是第二冊,第一三四冊又在哪裡?我希望你能回答我這些問題,這與學術研究的秘密內容會否洩露應該是不相沖的。”盤長生無法,在沒有更多證據前他處於被動,而他要儘快找到失蹤的學生。
“陳晨只提到在校外怡心小園A區對出的那條舊街巷裡一家冥衣鋪內找到的,那店鋪名為‘詭門關’挺邪的一個地方,我勸你……”李教授想了想沒有把話說出來。
“教授不會真的相信什麼詛咒的謠言吧?陳晨的面具是我親手取下,我能取也就不相信什麼鬼詛咒。”盤長生臉帶不屑。
李教授也不反駁,只是神色依舊凝重。頓了頓,他回答了盤長生第二個問題,“如果你能解開第二冊的秘密,就能找到剩下的那幾冊。”
目前要抓緊一切時間救出其他失蹤的學生,為此盤長生連夜趕到舊街巷。從這裡向北望就能望到怡心小院A區的904寢室,那曾經是翡翠的寢室,這條街他來過很多次,因為前面過去就是他和翡翠破案時去找過的冥鋪,那個死去多時的貪婪老頭開的店。
為什麼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如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輪迴。他看著店鋪名慢慢尋找,奇怪的是一條不算太長的巷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