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通柱一臉為難,臉上都急著出了汗,這要是答應了,沒準再過些日子這作坊就易主了。
孔氏臉上一臉的得意,拿捏不住別人,還能捏不住這個老大這是老實蛋子。
心滿意足後,自發的忽視了他的為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得意道:“我去給你家送了些好東西,你記得回家去吃,還有,這作坊不是快要弄好了嗎?弄好了我就直接讓你三弟去作坊上工,錢不用太多,就照著你二弟的工錢給就行了,好了,我要說的事情說完了,你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傢伙,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馮通柱,自己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片雲彩。
釀酒作坊經過許多人如火如荼的建設。已經小有規模,這次的釀酒作坊也沒有另外買地,是選在自家先前買的那些收成不好的荒地,整個算下來也有十二三畝的地方。不光是有作坊,還有給長工們蓋的住處。
因為這蓋房子用的是後山的黃土,依照自家屋子的方式蓋起來的,整個顏色看的太過於單調,所以在周圍種上了不少的果樹,照著漣漪的說法是,這快地這麼貧瘠,都花了大價格要是不壓榨最後一絲的價值那才叫虧。
大多都是蘋果樹梨樹核桃樹這一類的,這類的果樹不是很挑剔,前後都種上這樹苗。等收穫的時候,前後都被籠罩在綠蔭裡,那黃色的建築也不顯得那麼的單調。
作坊的構造不是很複雜,一個個屋子獨立開來,各個都有半畝地的大小。不光是這個,還有兩個特大的屋子,坐北朝南里面還修了大大的火炕,這是為了冬天做準備,冬天的溫度太低,等著酒麴自然發酵的話,那太費時候。
作坊後面的空地。被這人打成了寬敞的場地,等黍米好了直接拉到這裡來,脫子後還有幾個石磙子伺候,脫的乾淨了,直接拉到晾臺上晾好,收到專門儲藏的屋子就好。
這裡的事情辦好了。要發工錢了,這項任務當仁不讓的落在了杜氏的身上。
有些時候漣漪懷疑,自己以及榭雅身上的這種摳門的特性完完全全從杜氏身上繼承了過來。
所以你能想象,個個滿身是汗,臉上洋溢了笑容的幫工從杜氏顫抖的手裡接過銀錢時候的那種欣喜嗎?
能想象出來杜氏手打著哆嗦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模樣。忍著肉疼眼巴巴的看著錢裝進別人口袋裡時候的那種心酸嗎
作坊建好了,這錢也散出去了,裡裡外外用了大概有三百兩的銀子,褚越連哼哼都沒哼哼一聲,直接交代賬房把錢全部送上來,還不斷的重複,缺錢了就找他要,別客氣。
建好了,接下來就是要晾幾天,等著什麼時候放鞭正式生產。
不過,漣漪卻忘了,這工程的進度,完全是趕不上啊。
原本打算的是作坊建好了,這首先就要釀酒了,釀酒自然是要釀黍米酒了,可是這黍米現在打算要當種子投入到大地的懷抱,哪裡能抽出來再釀酒?釀個一罈子兩罈子還好,大批次生產就得等明年了。
失策啊失策。
不過,相比於這個問題,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馮家人的眼前,那就是面對空降的三叔。
這個作坊是馮家的沒錯,是家族企業沒錯,但是這空降的物件是不和他們一條心,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的人來說,就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搖曳的燈光下,一家人坐在凳子上,都望著馮通柱不說話。
肉丸也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對勁,在桌子下徘徊的範圍都縮小了好多,肉呼呼的墊子發揮了作用,這時候,空氣中瀰漫的全是安靜。
“你怎麼就能答應下去呢!”杜氏痛心疾首,開始了討伐大戰。
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還是孔氏那婆娘在人來人往的大槐樹下攔住自己,大肆宣揚了一陣自己是多麼的疼愛孫媳婦,還說給孫媳婦送了好東西,接著就開始說老大應下了自己的請求,說是讓老三進作坊當管事的。
杜氏氣的樂了,當時就反駁道:“你這是聽誰說的,你兒子可沒和我商量”
孔氏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不然她辛苦的等在這聽別人嬉笑幹啥,就是要讓這事傳的人盡皆知,這才能成功。
要是沒人知道,老大一家也不認賬,這才沒地哭去呢。
孔氏看到杜氏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得意道:“我兒子是今個下午應下我的,你不信回去問問,當時可是有人在場啊,還有我說,這娘們家,安生的在家裡帶孩子就算了,胳膊可別伸那麼長,啥事都管,這就不讓人待見了”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嫌棄杜氏管的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