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斜對著,有一個寬大的臺子,臺子上用輕紗遮蓋著,由一個女人見了都驚歎的美女抱著琵琶靜靜地彈著小曲。
正廳裡零零散散的擺著幾個茶桌,茶桌最多隻能坐兩個人,全都是鋪在軟榻上的,從一樓往上,整整有三層屋子,這麼高的建築,恐怕要比堯都的皇城還要高上許多。
要知道,皇宮是至尊的存在,除了祭祖的廟宇,其他地方,無論什麼用途,都不能比皇宮還要高的,然而這裡,卻破了例。
整整三層樓都是隔間,從樓上可以直直的看到臺子上,視線要比大廳裡好上太多了。
看著我驚奇的眼神,唐寅滿意的笑了笑,他輕搖著摺扇,靠在我的耳邊問著:
“怎麼樣?夫人可還喜歡?”
我懶得搭理他,向前走了幾步,準備坐到軟榻上,看看美人,聽聽小曲,卻突然被唐寅拽著了胳膊。
“夫人慢著,咱們去個別的地方。”
花籬醉的姑娘們全都圍在了門口,整個樓裡反而安靜的多了,一旁的小廝聽到唐寅這麼說,他彎下腰,手一指,走在我們兩個人的身前,帶起路來。
小廝從一樓上到二樓都沒有停,他一口氣,一直走到了最高的四層。
“東家?”
小廝試探性的抬起頭看向唐寅,他小心翼翼的等著唐寅差遣。
“下去吧!”
唐寅袖子揮了揮,小廝誠惶誠恐的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
看著小廝的樣子,我奇怪的忘了唐寅一眼:
“他們怎麼這麼怕你?”
唐寅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用摺扇擋著嘴笑了起來,怕我不高興,唐寅拽著我的衣袖,帶著我走到了最中間的一間屋子裡。
“夫人這邊請。”
進了屋子,桌子上已經慢慢地擺好了一桌子的菜,這些菜冒著陣陣熱氣,顯然是剛端上來的。
花籬醉裡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不解的看著他:
“咱們來這裡,他們早就知道了嗎?”
唐寅轉過身子將門關了起來,他風度翩翩的坐到了桌子上,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我出門的時候,就有下人來同他們說過了。這飯菜應該是咱們到花籬醉樓下的時候擺上來的。”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飯菜麼?難不成這些菜都是早就做好了,剛剛熱完端上來的?”
唐寅笑了笑,朝我招了招手說道:“夫人來坐下嚐嚐就知道了。”
聽著他的話,我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已經最近天氣轉涼,一屁股坐下,石凳上竟然透出了陣陣熱氣。
我有些受驚的站了起來,看向身下沒什麼危險後,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這是什麼?”
唐寅夾起一塊薄肉送到了我的嘴裡:
“這,就是這些菜不會冷掉的奧秘了。”
似乎有些明白了,我將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果然,入手的溫熱透過石桌襲向了我的手心。
“這石桌石凳是什麼材質的?”
“這些都是為夫從西邊運回來的,一共就兩塊。一塊送進了宮裡。一塊留在了這裡。”
說著。唐寅又夾了一片青菜放到了我的盤子裡,“夫人一會再探究,現在先吃些菜吧!”
原本修仙之人早就辟穀。我雖然貪嘴,但吃的也不多,可是今日,看到這些吃的,竟然餓了起來。
不再同他客氣,我雙手舉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著我的樣子,唐寅明顯心情不錯,他雙手一擊,屋門突然被開啟了。
樓下大廳的臺子裡坐著的那位姑娘。抱著琵琶走了進來。
我抬起頭看了唐寅一眼,“她不是在樓下麼?把她叫上下,樓下的客人怎麼辦?”
唐寅勾了勾手,讓那個美人自行找了桌子坐了下來,這才站起身子,牽著我的手走到了門口:
“夫人你順著這裡往下看。”
樓下,一個連衣著都一模一樣的姑娘正本本分分的坐在那裡,彈著懷中的琵琶。
“這是,雙生子?”
唐寅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又拉著我的手走了回來。
“正是。”
屋內姑娘的琵琶,比起外邊那位姑娘彈得還要好一些,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唐寅:
“你是怎麼分辨她們的?”
唐寅往我的身邊靠了靠,趁機舔了舔我的耳垂,這才不要臉的嬉笑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