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隨行的人等,早已在一旁亮出了刑具,暯桐微微抬眼,心中一片瞭然,看來今日是逃不脫了。她不言不語,只盼這皇后能夠在折磨完了之後,留著自己的一條小命。
可惜,暯桐這次卻錯算了皇后的心,當她身上的傷越發深重的時候,她恍然明白過來,皇后這次是真要自己的命了。她不由惡狠狠地瞪向皇后,“母后如此待我,就不怕父皇知曉之後,責怪你嗎?可別忘了,我是父皇唯一的骨血!”
“哼!你不說還好,一說我更來氣,你這模樣就跟當年那賤蹄子一般無二!今日我縱是要了你的命,皇上他也不敢拿我如何!打!給我狠狠的打!”
身上的鞭子一道比一道重,暯桐只覺得全身慢慢的好似脫離了最初那火辣辣的疼痛,反而有些飄飄然起來。她無力的垂下頭,心中慢慢的默唸前世所學的心法。在她徹底暈過去之前,她只聽見耳旁好似有什麼人說了什麼,可她什麼也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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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見端倪
疼!連呼吸都是疼的!暯桐輕輕的呻│吟著,腦子就像要炸掉一樣,耳旁好似還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吵吵鬧鬧,真是煩死了。她惱怒的伸出手慣性一般的甩出去,“啪”的一聲,直接將她驚醒過來。
眼前是一張十分秀氣的臉蛋,兩隻眼珠子水靈水靈的,正盯著自己看。暯桐驚了一陣,難道是自己又死了,被大祭司鎖住了魂魄?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卻發現全身疼的厲害,她這才暗暗定下心來,自己還是活的。她轉而看向眼前的“大祭司”,目光落在後者的右臉上,那裡紅腫著,她再一看“大祭司”的面容,頓時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是陸子珝。
一陣無名火頓時竄上了暯桐的心頭,她大聲的喚道:“草曼!草曼!”
暯桐喊了很久,可是依舊沒有草曼的回應,屋子裡異常安靜,靜的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這時,一旁的德福站了出來,小聲的給她解釋:“公主殿下,草曼已經沒了。”
“什麼?”暯桐不敢置信的瞪向德福,“你方才說的什麼?”
德福卻依舊是恭敬地回她:“公主,前幾日二皇子醒了過來,也不知為什麼,吵吵鬧鬧著就朝公主這邊奔了過來。幸得咱們來的及時,皇后才收了手,我們找到公主的時候,草曼正趴在公主的身上,絕了氣息。”
暯桐怔了半晌,沒想到皇后果真下了死手,草曼竟因此丟了性命。她壓下微顫的指尖,抬眼看向陸子珝,後者則是一臉痴相的看著自己。她心思一轉,這陸子珝中了自己的蠱,成了自己的喚兒,能夠感應到蠱主的危險,也難怪他那日會趕過來。“那草曼的屍身現在何處?”
德福面色有些慘淡:“宮人命比草賤,若是沒了,便會被燒成灰落進井裡。”
暯桐輕嘆一聲:“待我身子好些,便去瞧瞧草曼。”
“公主有心了,只是現如今該好好將養身子……”
德福話音還未落,一位宮女送了藥進來,“公主,該服藥了。”
暯桐見她面生,又見德福眉頭輕皺,心中打了個機靈,裝作懨懨的模樣問道:“先放那吧,你是哪個宮裡伺候的?”
那宮女低頭垂目:“奴婢名喚碧梅,是新派來伺候公主的,之前一直在浣衣坊。公主還是趁熱將藥服了吧,免得藥涼了,失了藥效。”
暯桐一眼掠過碧梅的雙手,面上表情更是無精打采:“我頭仍有些暈暈乎乎的,且讓我歇息會,你先下去吧。”
“是。”
待碧梅退去,德福自腰間取出一枚銀針試了一下那藥,“銀針變黑,這藥公主可別喝。”
暯桐好笑的看向德福:“你一早便是知曉了。”
德福恭敬地回道:“那宮人自稱來自浣衣坊,可那雙手白嫩如玉,可騙不了人。”
“之前的藥有問題嗎?”
德福定定的點點頭。
暯桐吞了吞口水,壓下用手去摳喉嚨的衝動,繼而問向德福:“那我都喝了?”
德福卻沒有答話,只從暯桐的床下提出一個籠子,裡面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老鼠。德福將那藥給那老鼠餵了一些,隨後盡數倒入一旁的花盆中。“這老鼠已經喝了幾天的藥了,依舊無事,想來是慢性毒藥。如此看來,公主還可以再過活陣子。”
“……”暯桐盯著那隻老鼠久久沒有答話。依著皇后的性子,這藥必是在自己身上的疤痕盡數退卻之後,才會發作,如此才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屆時就算自己被發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