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珍珠跟年生跟在她後頭,看著她每摸一件寶貝,面上現出那股賊笑的時候,心裡都會禁不住哆嗦一下。
待到朱樓掌燈,暯桐更覺得整棟樓,恍若空中的仙閣一般,這甘露臺,修建的如此特別,當初是為何而造?如此想著,暯桐伸手招過年生,問道:“這甘露臺是為什麼而建?”
年生心中一個咯噔,冷汗已然溼了後背,他小聲的回稟:“娘娘,這個不好說……”
暯桐眉心微蹙,見他又是為難又是害怕,心下里一琢磨,估摸著怕是扯上了皇室秘辛。宮中奴才私下裡議論皇室秘辛,是要被處死的。
年生待她還不錯,暯桐故而並不想讓他丟了性命,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此事,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既然年生等人不肯說,那自己該去問誰?陸子珺嗎?想到那張跟陸子珝一模一樣的臉,暯桐就是喜歡不起來,反而還有些討厭。
有時候,人的好奇心是無限大的,你越是不知道,便就越想知道。暯桐這日夜裡因著這事,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的時候,才累的睡了小會兒。
陸子珺來的時候,就看到美人榻上不顧形象打著呵欠的暯桐。此時的她整個兒都蜷在榻上,慵懶的模樣,活像只小貓,勾的他的心,一撓一撓癢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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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甘露臺的傳聞
“桐兒,昨日未有睡好嗎?”陸子珺走近上前,看著微眯著眼的暯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暯桐方才一直在強打精神,陸子珺這一聲問候,瞬時將她的睡意,驅逐殆盡。她掙扎著坐起來,將自己與陸子珺隔開了好幾尺,乾笑道:“聽說這裡有鬼,哪裡睡的著啊。”
聞言,陸子珺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瞪向立侍的一旁的年生:“放著主子不好好伺候,嚼舌根卻是極厲害,想來是都不願意做奴才了。”
年生心中懼意陡生,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暯桐都暗暗替他喊疼。卻聽得年生哭著求饒:“陛下饒命,奴才,從未嘴碎過,奴才一直是盡心盡力伺候娘娘的,求陛下饒命……”
見陸子珺的面色越發陰冷,暯桐心下也有些擔心,她不怕死,但也不願害了這些無辜的奴才。“你不必責怪他們,是我自己想說的。這裡面的擺設樣樣精緻奢華,可是,卻被束之高閣。我就有些好奇。不如你給我說說?”
陸子珺默默的注視著暯桐良久,這才嘆息著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如今身子未好,不必為這些瑣事費心思。”
“這不是小事!於你來說,可能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於我來說,它干擾了我正常的吃飯睡覺,這可是事關我能不能好好住下去的大事!”
她此刻微微撅著嘴,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看著陸子珺心中一軟,笑著說道:“那好,既是你想聽,我便與你說說。”
卻原來,這甘露臺在景雲國建國之初就已經修建了。據說,是當時的開國皇帝景元帝,為他一位心愛的妃子所建,據稱那妃子是天女。景雲國之所以能夠建國,雄霸一方,這其中有那妃子不可忽略的功勞。
只是,後來那妃子不知為何,突然患病,不願見人。景元帝就修建了這座甘露臺,其內擺設皆是精緻華貴非凡。可惜,後來那妃子仍是重病不治,最後歿了。
景元帝在那妃子歿後不久,也因為相思成疾,最後崩了。
暯桐眨眨眼:“照你這麼說,那這甘露臺並未有什麼別的東西,可是,這應該還有些別的吧?”
見她依舊不依不撓,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陸子珺湊近了些:“旁的傳聞,我怕說出來嚇著你。”
暯桐挑眉:“有時候,知道總比未知要好上許多。”
“既是如此,那你嚇著可別怪我。”陸子珺說完,便將這甘露臺的傳聞緩緩道來。
據稱那妃子原是天女,景元帝修建這甘露臺就是為了讓那妃子重返天上,之前的稱病,也都是假象。妃子之後歸了天上,景元帝長期住在甘露臺。
每每月圓之夜,景元帝都會屏退宮人,獨自留在甘露臺。據說有夜半偷偷路過的人,曾聽到甘露臺上有女人的歡笑聲,眾人便都以為是那位妃子下凡與景元帝團圓。
“這些,都是傳聞,之所以會這麼傳,是因為皇陵中並沒有景元帝與那位妃子的遺體。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嚇人的東西,只是顧及到皇室顏面,才不許私傳。”陸子珺說完,溫柔的看向暯桐,眸光柔的仿若能夠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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