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俗氣,但是他可招惹不起、無福消受,姑娘家應該溫柔多情、溺娜婉約,以男人為天才叫人疼憐,脾氣太烈他可馴不來。
還是讓讓賢,好朋友是用來相害,他坐著喝茶看美人彈琴即可,諸事不宜插手才能永保安康,這是算命先生的良言忠告,不可不聽。
“你喂毒?!”
“喂毒算什麼,你快放開我家主子的長鞭,否則叫你生不如死。”少年又開始叫囂。
“多話。”紫衣男子冷冷一言。
“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我小果子多話,快報上你的名號受死,我家主人會留你全屍。”好讓他在屍體上吐兩口口水。
“東、方、無、我。”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眼睛不離紫瞳女子。
“旭日山莊的東方無我?!”不會吧!她有那麼倒黴,頭一個遇上的竟是“冤家”。
果真路窄呀!
“正是。”東方無我銳利的眼讀出她一閃而過的懊惱表情。
莫非她與自己有所牽連?
手腕一扭一旋,沙琳娜抽回隨身武器之一。“打擾了。”
“想走?!”
不解的少年有一絲疑惑。“小姐,他冒犯你耶!你怎能輕易的饒恕他?”
至少要廢一手一足以資殷鑑。
“小果子,你近來的話越來越多了,留著長舌很煩嗎?”她很清楚房間裡並無她要尋找之人。
既然沒有,自然要另尋他處。
她可不想和東方家扯上關係,人家是名門正派,而她是官府通緝在案的女海盜,八竿子也打不著,何必惹禍上身。
平時慣用的閉月彎刀緊貼著她雙腿,若非必要絕不示人,上岸純粹是尋人,不需要自曝身份引來官兵圍剿。
海上才是她的天下,陸地上的威風就留給他人去顯,強龍不壓泥裡蚯。
各過各的活。
“小姐,我是為你抱不平,他膽敢碰你的心肝寶貝吶!”連他都不曾摸過,只敢垂涎。
千年海龜殼製成的烈女鞭堅韌無比,非神兵利器難以斷其韌,是百年難得的防身利器,他當然是只有遠觀的份,休想有近撫的機會。
“小果子——”眼中冷火隱跳的沙琳娜真想扭斷他不堪一折的頸骨。
“心肝寶貝哦!”白衣男子放肆地摟著彈琴美女一吻。“這才叫心肝寶貝。”
小果子心頭大喊不妙。“小姐,我去……殺了他。”死個陌生人好過躺下的是自己。
多年的出生入死,他打九歲就跟著小姐當海盜,豈會不知他一時失言已惹惱脾氣向來不好的主子。
所以他要找個替死鬼,反正有醜叔在,殺人的事輪不到他出手,他只要消弭王子的怒氣就好,閒雜人等的死活不歸他管。
“憑你?”她不屑地一哼,“少給我丟人現眼,還不去找人。”
他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是,小姐。”
少年一走,紫眸女子與壯漢也隨即要踏出望秋閣。
“等等,不說聲抱歉就想走?”
她停下腳步回眸一視,“別得寸進尺,飲你的美酒抱你的美人去。”
“你擾了我的興致,不該適當的補償我嗎?”他眼底的美人只有她。
“東方莊主想要什麼?銀子嗎?”她不認為這是他要的。
“你的名字。”他沒有道頂撞的怒意,黑瞳中盡是深思的眸光。
他一定在哪裡見過她,似有若無的印象一時間無法聯想。
她不是傻子,統領千名海盜可非魯物。“水玲瓏。”
“玲瓏透澈,冰清玉潔,你是嗎?”他的口氣是懷疑此名的真假,卻引起另一人的誤解。
壯漢表情一怒地上前質斥,“你敢侮辱我家島主的清白?!”
“王醜。”唉!他更是不打自招,自掀底牌。“退下。”
“是,島主。”
“島主?!”東方無我的黑眉往上一挑。
“與你無關。”王醜的耿直是他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
她的身份不能見容於世人,位高權重僅限清風島,一出了島她和平凡人沒兩樣,只除了她是欽命要犯。
無關?為何他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異樣感受?“水玲瓏真是你的名字嗎?”
“是與否並不重要,井、河老死不相見,你不會有再見到我的一天。”因為她的世界在海上。
“肯定的話別說得太滿,你確定我肯放你走?”她欠他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