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脆弱的單位,四面八方的黑旗軍用火力對他們進行了一次洗禮,法軍不少傷員都被拋棄在道路兩側。
尼格里發現局勢越來越壞,他渾身都在疼痛,但是四面八方的槍聲在提醒著他,他必須採取一些行動。
“按照我的建議,我們可以在重要交通線上以梯形隊形配備守備,掃除一切可以阻礙我們的事物,並對敵人的行動進行觀察,同時保留一部後衛,所有部隊集中掌握在司令部的手上進行一次堅定的反擊,我們可以無須撤退。當然愛爾明加上校親自指揮戰鬥,能做出更好的判斷,所以我對他提出以上建議,但這僅僅是個人的看法。”
但是根據法蘭西軍隊的傳統,在指揮權移交之後,愛爾明加上校現在已經擁有了完全的行動自由,雖然軍銜較愛爾明加為高,但是尼格里在體制上也只能提出建議而已。
“上校!上校!尼格里將軍的便條!”
在人流中,傳令兵找到了暴跳如雷的愛爾明加上校:“我念了!”
當他念完尼格里上校的命令之後,他冷冷地說道:“我已經命令部隊撤退,我將繼續命令部隊這麼做!”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上刺刀!用刺刀突圍回去!”
在大道之上是數以萬計的法軍,他們形成了好幾個梯隊,以瘋狂的勁頭朝著丹鳳撤退,必須承認,撤退組織得不好,但是法軍基層軍官和軍士們是極其勇敢的,特別是外籍軍團可以做為這方面的表率。
即便是愛爾明加上校,他暴跳如雷地親自指揮著部隊開啟了一條出路,但是相當數量的輜重都被拋棄。
事實上連炮彈、鷹洋、火炮都可以推到河裡面,就可以想見法國人拋棄了多少重要的輜重。
而他們的突圍行動,相對而言尚屬順利。
所有的黑旗軍部隊,都對於愛爾明加轉身奪路就跑全無準備――事實上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準備。
在歷史上,他們遇到的每一支法軍都會戰鬥到相當頑強的地步,即便不是全軍盡沒,也要傷亡達到三分之二才被解決。
可是今天卻是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境況,法軍的傷亡剛剛達到十分之一,整個法國軍隊已經如同潮水般地撤退下去,甚至比他們最順利的情況還要快。
他們拋棄了一切輜重,這讓黑旗軍措手不及,即便是柳宇重複過多次要防備法軍突然逃跑,但是直到他們真正撤退了,黑旗軍才確定法國人已經夾著尾巴跑了。
這不可能!他們遇到的法國部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甚至連輜重都不要了,轉身就跑。
要知道即便是山西之役,法軍也是在水陸兩路部隊都損失摻重,步兵基本消耗殆盡的情況才撤退了。
而現在,誰能說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打的是東京土著步兵?
等近了身一看,才發現是千真萬確的法國部隊。
正是這麼一遲疑,導致所有部隊的追擊都不夠到位,尤其是沒有部隊形成超越追擊,只能跟在法國人的屁股狠狠地切上一刀,時不時還在腰間割上重重的一刀。
即便如此,法國人也不好受,這一路下來,輜重是越丟越多,原來一些特別重要的輜重還要帶回去,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誰都清楚部隊跑掉就是運氣了。
至於苦力和東京土著步兵,那往往是散了架,許多人乾脆跪在地上,舉著槍向黑旗軍求饒:“黑旗軍老爺,法國人在前面,我們都是被抓來了”
因此越往前跑,部隊實力越少,更別提還有聞到槍聲而來的黑旗軍地方部隊,那簡直是又在法國的傷口撒了一把食鹽。
“大捷!大捷!”
即便沒分出最後的勝負,但是一路過來到處是押下來的俘虜和散落的輜重、旗幟,就知道法國人這一路有多狼狽,因此柳隨雲的心情就格外得好:“我們得加緊了,順便拿下河內。”
倒是柳宇對這句豪言壯語信心不夠:“打得法國人還不夠痛啊!”
這一路下來,他看到法國人丟下的輜重差不多有幾百萬法郎的樣子,在愛爾明加的統領之下,法國人實現了和清軍一樣的豐功偉業。
柳隨雲倒是聽出味來了:“還不夠?”
“拿下這兩個旅,我看法國人拿什麼翻本!”
如果說山西戰役還不夠把法國人打痛的話,現在兩個整旅全軍盡沒,那估計越南就是法蘭西一輩子的痛了。
衣索比亞一戰將義大利部隊一掃而空,在以後的四十年中,義大利人只能望洋興嘆。
“鈍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