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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片。

我向森野的母親打聽,她最後見到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時候。

"大約是,昨天中午之後。那時我看到她正要出門。"

"你有問她要去哪裡嗎?"

森野的母親搖了搖頭。"你能幫我找找她嗎?"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森野的母親這樣問我。

我點了點頭。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可能不是活著的。她媽媽以為這是開玩笑,對我笑了起來。

步向車站的路上,我翻開合成革封面的筆記本,翻到寫滿一連串山名的那一頁。

這裡所列的山名很可能是犯人準備用來棄屍的地方。標有"◎"符號的山名一定是犯人覺得最容易毀屍滅跡的地方。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標註有"◎"符號的山名共有四個,而目前發現屍體的地點全在其中。那麼,最後剩下的這個山名,應該就是犯人將要帶森野前往的地方了。這便是N山。

詢問了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得知如何乘坐火車前往N山後,我買了車票。

在離N山最近的車站下車,須轉乘巴士才能到達。N山的山麓種有許多葡萄,一路上招攬遊客採摘葡萄的廣告牌頻頻從車窗邊掠過。

乘車上山的時候,我在想,犯人會在什麼地點遺棄屍體呢?罪惡的儀式恐怕應該在聽不到受害者慘叫的深山老林中進行吧。我倒是看不出哪裡有這樣的地方。

巴士裡只有我和司機兩個人。檢視過車內張貼的遊覽路線圖和詢問過司機後,我對犯人在N山裡有可能選擇的地方已經心中有數。

附近有一條縣級公路透過N山的東側。據說,從我和森野所居住的地方出發,駕車來N山遊玩的人大多使用這條公路。經過N山的道路本來就不多,除了這條縣級公路以外,再沒有哪條路可以通往我們所往的地方了。

犯人若要帶森野來N山,必定會透過這條縣級公路。司機告訴我,巴士現在行駛的道路就是這條縣級公路。

我在巴士站下了車。車站旁有一條大路可直抵山頂附近,如果要駕車進入深山的話,這條路再好不過了。我所在的巴土站是離這條路最近的一個車站。

我踏上了通往山頂的大道。這是一條柏油路,路上鮮有汽車經過。

一路上可以看到好些岔路,這些小路朝著樹林深處延伸。說不定犯人和森野就是經過其中的某一條岔路進入森林的。行走在上坡路上,山高不斷增加。從樹林的間隙處隱約可以望見山下的小鎮。

就快到山頂附近了。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停車場,旁邊還有一座類似瞭望臺的建築物。汽車無法從這裡再往前開了。由於只走了一小會兒,我還不覺得累。

我開始搜尋森野的屍體。

林問的小這和途中所見的岔路都被我走遍了。

天空灰濛濛的,缺少陽光的樹林愈發顯得陰鬱。各種樹木的枝葉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從枝條的間隙望去,可看見一片片綿延不斷的密林。

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周圍彷彿被包裹在永不停息的蟬鳴之中。

要在廣闊的N山上找尋一具遭人肢解的屍體,比大海撈針還要難。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計劃。

當我回到巴土站時,我已是渾身大汗、疲憊不堪了。

星星點點的民居點綴在巴士駛過的縣級公路旁。通往山頂的道路旁也有一戶人家。我問院內一位老人昨晚有否車輛上山。老人搖了搖頭。隨後,他又找來自己的家人,跟他們一起認真地討論我提出的問題。最終,大家確信昨天晚上並沒有車輛透過這裡。

昨晚,森野是在怎樣的狀況下發迭短訊的呢?犯人是在森野頭腦清醒的狀態下將其拐走的嗎?我倒覺得森野是一個不會輕易上當的人。

莫非,是我想多了?也許森野根本就沒有落人魔掌。

我在巴士站旁坐下,再次翻開筆記本。我並不擅長心理分析,還未能從那三段描寫犯罪過程的字裡行間,判斷出犯人的性格。

滴落到筆記本上的汗水令那些用墨水寫成的文字變得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無法辨識了。看來犯人在書寫時所使用的墨水是水溶性的。

筆記本里的記述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寫的呢?是犯罪後不久,坐在自己的車裡寫成的嗎?還是回家以後再寫呢?恐怕不會是在犯罪的過程中寫吧。總之,犯人在記述這些細節的時候,一定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