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大道,只循著小路而行。
令狐沖一行四人之中,任我行經脈受創,不能動彈,腳程已經是慢了不少,如今又有大雪降下,這山間小道更是溼滑難行,縱使幾人輕功都是不俗,可是速度,卻始終快不起來。
行到半山之際,任我行體內劍氣突然發作,三人值得停下,恰巧此時小道之左有一堆亂石,令狐沖閃身過去檢視,發現亂石之後正好有一處平地。
當即便背了任我行過來,盤坐在亂石之後,向問天當即雙手抵住任我行後備,為任我行輸送內力,鎮壓體內異種真氣。
卻說岳不群和甯中則出了少林,嶽不群眼神一陣閃爍,便道:“師妹,你先回去照看靈珊他們,如今左冷禪受了重傷,趁此良機,我去探一探嵩山派的虛實。”
寧總則聞言,憂道:“師兄,嵩山派狼子野心,你何必孤身犯險!”
嶽不群卻道:“師妹,如今左冷禪受了重傷,嵩山派必定生亂,機會難得,不然日後若是等左冷禪傷勢恢復,騰出手來,再對我華山派出手,到時候我華山傾覆,你我有何顏面去見華山派列祖列宗。”
甯中則聞言一嘆,道:“好吧,那師兄你一定要萬分小心,不可有絲毫大意。”
嶽不群道:“我自然省得,你快去吧!”
甯中則也不再逗留,直接循著山道,奔著山下而去,而嶽不群,卻沒有如他所言,朝著嵩山派而去,而是悄然閃身,進入剛才令狐沖等人進入的小道之中。
嶽不群剛踏入小道,當即便收斂呼吸,腳下步伐也變得極輕,雙目掃視著小道周邊。
行至不遠,邊發現山道之中有腳印出現,心中暗道:“看著腳印還沒被大雪覆蓋,他們尚未走遠,而且看任我行傷勢,很有可能就近尋了個地方聊天。”
嶽不群雖然武功不算頂尖,可是計謀手段,揣測人心,卻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存在,鮮有人能及。
嶽不群當即步伐更慢,循著小道之上的細微腳印,慢慢尋去。
然而此刻大雪飄落,行得一陣,腳印漸漸消失,被大雪所掩。嶽不群卻不慌不忙,雙目細細檢視小道兩側的情況。
一路行將下來,兩側雖多有樹木,可是此時正值隆冬,草木枯黃,樹葉凋敝,並無適合藏身之處。
行至半山,忽然看到小道左側有一堆亂石,當即心中一動,收斂住氣息,悄然摸了上去。
卻說令狐沖幾人在亂石之後,等待任我行療傷,可是任我行體內異種真氣極多,自儀琳出吸來的那道劍氣更是如跗骨之蛆一般,任憑任我行如何鎮壓,始終無果,便是身後給他輸送內力的向問天,也是累的不輕。
“大小姐,教主傷勢太重,我一人之力還是不夠。”說話的是向問天,此刻他的神色十分焦急,顯然,任我行體內的情況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
任盈盈聞言,也是焦急萬分,當即盤膝坐在向問天身後,雙掌抵住他後背,體內內力頓時入潮水般湧去。
雖說增加了任盈盈的輔助,可是任盈盈不過十七八歲,內力又能有多深厚,任我行體內情況還是一團亂麻,令狐沖當即也加入療傷大軍之中。
四人做成一排,內力互通,進入流入任我行體內,助他鎮壓體內異種內力,卻說令狐沖的內力剛一加入,任我行體內情況立馬便見好轉,體內異種真氣開始緩緩的陸續被鎮壓,五臟六腑的疼痛終於得到緩解。
又過了一會兒,任我行體內大半的異種真氣被已經恢復了平靜,其餘諸多真氣也漸漸有了恢復的趨向,可是偏偏那一道雪白劍氣,任憑任我行的真氣如何作為,卻依舊我行我素,於任我行的周身經脈之中流竄遊走,任我行的以及其餘三人的真氣,遇之即潰,拿它毫無辦法。
只不過任我行的傷勢終究還是得到了暫緩。又一會兒,那道劍氣好似累了一般,停留在任我行的丹田之處,不在作亂,四人連忙趁此良機,收斂心神,全力住任我行療傷,鎮壓體內剩餘的小半異種真氣。
卻說此時,嶽不群悄悄摸到亂石堆前,入眼的便是四人抵背而坐,以內力療傷的模樣,嶽不群悄然移動身形,腳下步子更是謹慎小心,不敢發出一絲響動。
待到繞道四人身後,嶽不群卻是直接將紫霞神功運到了極致,雙腿猛然用力,縱身一躍,全力一掌,凝聚出十二分的紫霞真氣,直接擊在令狐沖的後背大椎穴處。
四人此時全心運功療傷,雖分有部分心神檢視周邊情況,可是憂心算無心,嶽不群本身武功便是不俗,一身紫霞神功功力更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