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虛夜月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碗碟一陣搖晃,幸好桌上的粥已經差不多見底了,不然非得全濺出來不可:“不就是一個裡赤媚嘛!當年我爹能把他趕出塞外,我自然也能。”腦袋微揚,透著不可一世的傲氣的自信。
柳白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隨你便咯!到時候死了我可不會替你收拾!”
虛夜月秀目一瞪,眼睛火光幾欲衝出眼眶,怒氣衝衝的看著柳白,憐秀秀趕忙跑到虛夜月的身側,拉著他的手臂,柔聲勸道:“好啦好啦,月姐姐,柳大哥和你開玩笑的啦!”
虛夜月看著著急忙慌的憐秀秀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挽住憐秀秀的手臂,笑著說道:“我可懶得和他生氣,秀秀,陪姐姐去街上逛逛,別理這個傢伙他一個人待著!”說罷,還橫了柳白一眼。
憐秀秀也被虛夜月這變幻無常的情緒逗得一笑,說道:“走,月姐姐,咋們一塊出去逛逛!”
“那咋們先去哪兒逛好呢?”
“我以前聽幾個姐妹說這武昌城裡有幾家胭脂水粉不錯!”
“是嗎?那咱們趕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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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親如姐妹的二人,柳白搖了搖頭,將心中猜測她們想法的念頭打消,專心對付桌上剩下的一點糕點!
江湖上的訊息,一般都傳的極快,尤其是逍遙門和十惡莊被滅門這種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大事件,高居黑榜十大高手之二的談應手和莫意閒紛紛被人所殺,而談應手的屍首,就明晃晃的懸在武昌府東門的邊上。
前些時日,先是雄踞西垂的尊信門易主,門主赤尊信忽然銷聲匿跡,沒了蹤影,而後又傳出了在嶽州府的抱天攬月樓,談應手和莫意閒率領門下弟子以及嶽州府周邊的數百位黑道名宿圍攻怒蛟幫幫主上官鷹的訊息還沒有完全沉寂下去,可沒過幾天,緊接著又傳出了逍遙門和十惡莊被滅門的訊息。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就好似不要錢一般的傳入江湖中每一個人的耳中,對於接下來又會發生怎樣驚心動魄的大事,每個人的心中竟都生出些許期待。
烈日當頭,洞庭湖上,怒蛟島畔,瀰漫湖面上方的濃霧也被灼熱的日光碟機散,一艘高大的雙桅大船乘風破浪,劃破平靜的湖面,徑直奔著有著重重守衛的怒蛟島而去。
大船之上,火紅色的戰旗陰風飄展,戰旗之上鮮豔的火焰標記在風中搖曳生姿,好似一朵栩栩如生的焰火。
寬敞的碼頭之上,早已經有數十個勁裝漢子在此等候,當中站著的,正是以上官鷹為首的一眾怒蛟幫年青一代之中最為出眾的幾人,上官鷹身側,站著一個容貌瘦削英俊,兩眼精明,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能夠得到眾多年輕好手欽佩,站在上官鷹身側的,也就只有以“鬼索”之稱的凌戰天了。
“轟隆隆”幾聲巨響,大船靠岸,一架駕木梯自甲板伸出,搭在碼頭的木板上!封寒消瘦修長的身形率先走下大船,揹負寶刀天兵,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爍,緊隨其後的是封寒四個親信的兄弟,也解釋一身九重樓制式的黑衣勁裝,腰跨朴刀。
“小侄上官鷹,率怒蛟幫眾兄弟,見過封前輩!”封寒和浪翻雲共居黑榜,平輩論交,上官鷹他們平日裡稱呼浪翻雲都是浪大叔,自然也是將封寒放到和浪翻雲同一輩分來對待,而且江湖以武為尊,實力為上,封寒的實力也值得他的尊敬。
封寒尷尬一笑,拱手抱拳,說道:“封寒見過上官幫主,見過凌副座!”不得不尷尬,封寒此時的妻子乾虹青,三年以前正是上官鷹的原配夫人,而且他也早早便知道自從乾虹青被自己帶走之後,上官鷹也一隻沒有再取,幫主夫人只為空閒至今。
如今前夫和現任丈夫相見,面對自己妻子的老情人,而且二人明面上還並未解除夫妻關係,封寒心中著實尷尬不已,心裡早已經把柳白罵了無數遍,叫誰不好,偏偏叫自己來這怒蛟島,純粹噁心人。
若是柳白看見現在這個情形,肯定會捧腹大笑,半天都停不下來。
“不知浪兄可在島上?”封寒不敢再耽擱,生怕自己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詢問浪翻雲的蹤跡!
上官鷹笑著說道:“封前輩,浪大叔得知你來,早已經備下了美酒佳餚,就等你去相見了!封前輩請隨我來!”說罷,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封寒也伸手道:“煩請上官幫主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