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師爺!”
緊閉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張楚嵐下意識的高聲驚呼,可眼前的場景,和他腦海裡頭閃現過的種種,卻是天差地別。
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朝著張楚嵐看了過來,屋內的兩人,都是一臉的不解。
坐著輪椅的老道士田晉中,面色方正,還有一個十一二歲左右,個子不高,卻盤著一頭銀髮的小道士——小慶!
“是楚嵐啊!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著急忙慌的!”看著張楚嵐,田晉中的眼中閃過一絲關懷和溺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孫子一樣,溫和慈祥的問道。
張楚嵐低頭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趕忙露出一個盈盈的小臉,道:“師爺!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專程過來想給你個驚喜呢!”
張楚嵐快步走到田晉中的輪椅旁邊,抓著田晉中的手臂,一臉討好的道。
“哈哈哈!!!”田晉中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側著腦袋看著張楚嵐,眼中滿是慈愛:“你這猢猻,和你爺爺一個德行!”
田老望向滿是關懷的目光裡頭,夾雜著的,是一絲通徹的澄明,都說人老成精,更何況是似田老這等,能夠被上一代天師選做親傳弟子的天資縱橫之輩,又豈會是個蠢笨的。
既然張楚嵐尷尬的想要揭過不提,精明睿智如田老,又怎麼會順水推舟一把。
倒是田老身後一臉單純無邪的小道童小慶,愣愣的看著這對笑臉盈盈的祖孫倆,還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楚嵐師叔,喝茶!”
小慶非常乖巧的從左上為柳白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水,張楚嵐笑著接過,誇了幾句懂事乖巧之類的話!
緊接著就和田晉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說一些自己童年時候和爺爺住在一起時候的事情,說一些自己因為大家犯錯被自己那個沒良心的老爹每每狂揍一頓,然後又去找爺爺訴苦的事情,田老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斷,很認真、很專注的充當一個老老實實的聽眾,聽到興起處,也會忍不住出聲詢問。
看著田老一副高興的樣子,張楚嵐心中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可先前柳白離去之時說的話,卻始終在他的耳旁縈繞,揮之不去。
在張楚嵐的印象當中,柳白雖然沒什麼架子,平日裡也頗為詼諧打趣,但素來都是個說一不二人,絕不會無端放矢。
可是他為什麼會忽然提到田晉中師爺呢?
這個疑問始終懸浮在張楚嵐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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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天師府裡頭,早已經混跡在人流之中的全性眾人,在同一時間,分別在好幾個相隔甚遠的角落同時發作。
火光濃煙驟起,喊殺聲、激烈的打鬥聲皆隨之而起。
防火作亂的全性人數不少,而且其中不乏實力高超之輩,陸續趕來天師府道士們,和他們戰作一團。
可終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全性的人數又多,天師府的道士們分別散落在這片寬大屋舍的各個角落,自然沒那麼支援到位。
是故所以戰況有些焦灼,騷亂的越演越大。
柳白側身,輕聲對著身旁的馮寶寶說道:“寶寶,記住了,從現在開始,凡是打你主意的,不要留手了,直接殺了!”
馮寶寶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點頭應了聲:“曉得了!”其實寶兒姐心裡有句話還沒說出來,徐四剛才把她拉到旁邊,也這麼叮囑過他了!
雖然也把馮寶寶待在身邊教了一段時間,可柳白髮現除了在修為和戰鬥力兩方面馮寶寶進步飛速之外,馮寶寶的進步幾乎可以用蹣跚學步來形容。
對於馮寶寶,其實柳白唯一覺得痛心的就是原著之中她獨自一人在山裡生活,然後走出大山,被人矇騙,慘遭酷刑毒害的那一段。
現在好了,那一段讓人悲痛的過往根本就沒有發生,馮寶寶單純依舊,武力值也是蹭蹭的上漲,接下來的人生,終究還是要她自己去走,自己去經歷才是。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柳白不是聖人,他沒有插手別人人生的打算,誰想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的過一輩子,過著別人安排好的生活,聽著那些個都是你好的話。
沒有經歷就沒有成長,不經歷風雨又怎能見得彩虹。
柳白心中早已經做出了決斷,對於徐家和馮寶寶還有張楚嵐的事情,他都不會再過問,由著他們幾個自己去闖,去拼。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