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又再次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小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忽然,混沌的腦海之中好似一道驚雷劃過,一道陌生的可惡面孔出現在柳妍妍的腦海之中,身子一下子就從地面彈了起來,慌慌張張,神色警惕而又緊張的極目四望,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然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忽然轉身看著正負手立在平臺邊緣,背對著她的柳白。
隱隱約約零星的一些回憶,正逐漸的在她的腦海裡頭一幕幕的上演著,一些零星的對話,也出現在她的記憶之中。
柳妍妍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和害怕,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心裡第一次生出想要回到那個滿是規矩和約束的家裡的打算。
因為那裡雖然讓她趕到拘謹、不悅、讓她委屈、憋悶,可是再怎麼說,也沒有先前的那一幕場景來的嚇人。
不知不覺之間,似乎自己就已經把柳式一族最大的秘密對著身前的這人全盤拖出了,這是怎樣高深莫測的手段?
如果眼前這人為的不僅僅是自家的傳承和秘密,為的更是自己這個黃花大閨女那該如何是好。
一念既起,柳妍妍的心中瞬間便生出了憂慮,立即就手忙腳亂的檢查著自己的衣服穿著,以及身體是否有不適的感覺。
直到確認了除了那一股腦湧上來的濃濃疲倦之意之外,自己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之後,柳妍妍當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好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生死大劫一樣,就連臉上緊張的神情都得到了一絲的舒緩。
但是立馬卻又再一次崩的緊緊的,恐懼的看著柳白,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你對我···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說著說著,眼眶之中竟升騰起了一絲的水霧,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像是裹上了一層珠簾,煞是明媚動人。
柳白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醒了!放心吧,沒對你做什麼,就是問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罷了!”
先前那些零星的記憶片段越來越多,並且開始慢慢的串聯起來,柳妍妍的眼中的懼意也越來越濃,伸手指著柳白,身軀顫抖著,聲音也顫抖著說道:“你·····你竟然是我家的練氣秘術!你無恥!卑鄙!”
柳白轉身,雙手依舊負在身後,身子卻微微前傾,一臉無辜的說道:“喂,小姑娘,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倒是說說我怎麼無恥?怎麼卑鄙了?”
柳妍妍聲音顫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得到我柳家的功法,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逼迫我這麼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你還要不要臉了!”
柳白卻辯解道:“喂喂喂,我說柳妍妍,你可別汙衊我,我什麼時候逼迫你了,先前分明是我們說好的,我帶你出那個宅子,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說說,我到底是哪裡逼迫你了?我打你了?罵你了?對你用刑了?”
柳妍妍仔細的回想著先前的場景,可是腦海之中的記憶卻都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瑣碎記憶,雖然某些地方能夠連得到一起,可是卻真的沒有發現半點柳白對自己有威逼的地方。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想著想著,先前在家裡頭的那些個委屈和憋悶也一下子都從心裡衝了出來,心中是說不出的難受。
朦朧的雙眼之中,眼眶之中的淚水就像是池子裡注滿了的水一樣,一下子就嘩啦啦的留個不停,身子一伏,雙手環住小腿,腦袋埋在膝蓋之間,竟是一下子就失聲痛哭起來。
並且那哭聲是越哭越大,淚水也是越流越多,似乎是開了閘一樣,沒有個盡頭,那叫一個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一旁的柳白,眼睛裡頭看著柳妍妍抱頭痛哭流涕、傷心欲絕的模樣,耳中聽著她那歇斯底里的哭泣聲,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笑的真摯,笑的真實從心。
似乎看到了柳妍妍放聲痛哭,是一件很值得開心高興的事情一樣。
這要是有一個或者幾個其他的女子在旁邊看著,那現在指定就是衝上去指著柳白的鼻子罵他人渣敗類,混蛋王八蛋了。
可是柳白卻好似半點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樣,雖然沒有笑出聲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持續了好一會兒。
過了接近五幾分鐘的功夫,柳妍妍的哭聲終於漸漸地開始變小,不過啜泣聲倒是越來越大,眼淚卻依舊沒有半點停止的一絲,依舊是一刻不停地從眼睛裡頭溢位來。
柳白不禁搖了搖頭,心底暗暗感慨:難怪有女人是水做的這個說法,就算是哭起來,也要比尋常的男人要強得多,這眼淚是根本流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