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自在慣了,一時之間,卻是沒有注意,師太莫生氣,莫生氣!”
“哼!”定逸卻是一聲冷哼,道:“你這和尚,當年將女兒往我這兒一丟,便跑的沒影兒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說來看看,現在卻又突然跑了出來!”
不戒摸著光頭,有些尷尬的道:“我當初不是為了找自家婆娘嗎!只是這麼多年了,我那兒都找遍了,卻始終沒有半點她的蹤跡!”
說著說著,神色也是一沉,語氣有些低迷,定逸見他這般姿態,心中也是一嘆。
不戒話音一轉,又道:“這不是最近忽然想念女兒的緊,這才趕緊跑來恆山,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如今長成了什麼模樣!”
定逸道:“放心,你的女兒好得很!”說罷,又側過去對著身後的弟子道:“儀清,去將你儀琳師妹喚來!”
“是,師傅!”儀清雙手合十,躬身一答,起身離去。
“我女兒叫做儀琳嗎?”說話的卻是不戒和尚。
定逸卻沒有回答,而是閉幕養神起來,不戒和尚還欲再問,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片刻後,儀琳和儀清二人相應走入大殿。
看著儀清身後俏麗可人的小尼姑,不戒的一雙大眼珠子頓時一亮。
卻見儀琳施施走到定逸近前,合十一禮,恭敬的道“師傅,不知喚儀琳前來有何囑咐?”
定逸雙目一睜,伸手一指儀琳身側的不戒,道:“儀琳啊!這位便是你的生父,法號不戒!當年便是他將你託付於我,如今他來看你,你卻不能識。”
儀琳轉身正,兩隻黑板分明的大眼珠子注視著不戒,柔聲問道道:“爹爹!你便是儀琳的爹爹嗎?”
不戒卻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深深的道:“不錯,我便是你的爹爹,琳兒,爹爹來看你了!”
父女二人相擁而泣,場面煞是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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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認,乃是世間最令人暢快之事,不戒本就是大大咧咧,行事不拘泥於世俗禮教的性格,雖然做了和尚,但是那些青燈古佛,矯揉造作的禮節是沒有學到半點,倒是一身內功外功,練的是出神入化。
放聲大笑之下,體內內力止不住的洶湧激盪,許多恆山派的二代弟子都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頭暈目眩,踉蹌的險些站不住身子。
還是儀琳趕忙勸住了他。
父女既然重逢相認了,自然便要好好敘敘舊,定逸自然也不會阻攔。
但是不戒,看儀琳身材苗條,倒是覺得定是恆山的伙食不好,把自家女兒喂得是瘦瘦弱弱的,好似一陣大風吹來都能颳走似的。
非要拉著儀琳去山下的酒樓之中,點了一大桌的酒菜,想好好給儀琳補補身子,可是儀琳卻是死活不肯不戒,沾半點葷腥,搞得不戒和尚是又苦又鬧,可是偏生儀琳又是他的命根子,捨不得打罵半句,也只能由著儀琳來了。
二人在山上住了幾日,不戒和尚又是飲酒,又是吃肉的,那原本安靜祥和的見性峰弄得是烏煙瘴氣。
三定對他均是憤憤不已,偏生不戒武功高強,又是個不講理的性子,無論怎麼說他都是無用。
正好儀琳最近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靜極思動,邊想著下山去見見故人,順帶經歷一番紅塵煉心,好好體悟一下所謂的知行合一的道理。
便想師傅告別,拉著不戒和尚下了見性峰。
如今儀琳武功劍法均已超出了定逸不知多少,再加上還有一個讓自己頭疼不已的不戒和尚,自然也沒有阻攔,只是把儀琳叫過去,細細叮囑了一番,便放他二人下山去了。
卻說這不戒和尚,自下得見性峰後,當即心情便越發的好了起來,實在是見性峰上不論是三定還是那些二代弟子們,一個個都嚴謹沉悶的要命,若不是又儀琳在身邊,他早就一股腦的跑下山去了。
如今當真是龍歸大海,心情倍加的舒爽啊,而且還有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兒陪在身邊,別提有多激動了。
別看不戒和尚人高馬大,一臉粗狂的面向,可是在面對儀琳的時候,那當真是關懷備至,鞍前馬後到了極致,活脫脫的一個女兒奴啊!
這一日,二人剛入陝西,路遇一個小店,正準備到店中吃些便飯,卻正遇上六個衣著怪異,舉止也極其古怪的人迎面走來。
六人還沒到近前,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你們看,一個大和尚帶著一個小尼姑!”
“是一個老頭子帶著一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