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絕。
看著模樣大變的張人鳳,柳白對李鬼手這一手越發的佩服。
以前在電影中看的時候,只不過是換個演員,而今,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在柳白的眼皮子底下,看著李鬼手一步一步的將張人鳳從原來的樣子,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柳白此刻的心情無以復加。
這可比那些什麼易容化妝的要強的多了,想怎麼整,便怎麼整,全在李鬼手一念之間。
若是此術傳到後世,不知多少女子能為其傾家蕩產。
難怪以鬼手稱之,當之無愧。
張人鳳走的匆忙,一月左右,傷勢好轉便直接走了,只和李鬼手打了聲招呼。
至於柳白,二人平日裡沒有什麼交集,雖然同住一船,雖然那日柳白出手相救,但是張人鳳此刻心中滿是仇恨,也只有仇恨,沒有其他,柳白也懶得去做什麼人生導師,勸人良善。
須知,殺父之仇,百世尤可報之,況且,張人鳳很聰明,很冷靜,自從被柳白救醒之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變得冷靜,變得喜歡思考,喜歡一個人靜坐。
柳白看在眼中,卻不予置喙。
柳白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沒有義務去置喙。
張人鳳走的那天,天清氣朗,河上沒有一絲雲霧。
李鬼手沒有說,柳白自然也不會去問,二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有什麼淵源。
他的好奇心,從來都不是在這些八卦之上。
柳白在等,在等一個人,或者說,在等一個人的遺言,等幾句話,他相信,那人一定會有話留給自己。
這是二人相處這半年左右的時間的彼此瞭解,這是他們的友情。
男人與男人之間,友情兩個字,便足以道清了一切。
柳白從未把陸竹當做兄弟,因為兄弟這個詞太過極端。
柳白沒有兄弟,也不想有,更不會有,或許是這一生,或許是生生世世。
但陸竹卻是柳白的朋友,知己朋友,二人之間,已經無須又過多的言語來形容。
因為朋友,本就很簡單,你看我順眼,我看你順眼,然後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但是,朋友二字,有時卻重如泰山,可能因為一句話,一個承諾,獻出自己的生命,相處自己的所有,這便是柳白眼中的朋友。
柳白相信,陸竹也是如此。
所以他在等,在等那個女人,那個叫做細雨的女人,也是那個造成張人鳳家破人亡,險些喪命的女人。
張人鳳已至,細雨又怎麼會遠。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從此柳白便要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交心的朋友。
但是這是朋友自己的選擇,柳白一向尊重別人的選擇,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難得的朋友。
··········
又是兩月時光匆匆而過,這一日,天空飄著毛毛細雨,船上也多了一個細雨。
細雨很美,這是一種不同於儀琳的美,劍眉星目,俠骨柔情,這本是用來形容男子的詞語,可是這個詞語放在細雨的身上,卻一點都不為過。
也難怪陸竹會愛上這般女子,柳白不由得開始理解陸竹了。
“你是何人?李鬼手何在?”
柳白坐在門口正對面,細雨剛入船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柳白,柳白長相很普通,平平無奇,放到人堆裡找不出的那種。
但是氣質卻很特別,孤高出塵,又給人鶴立雞群的感覺,很怪異。
而且,看此人的雙手,虎口生者老繭,只有常年用劍的人才會有這般的老繭。
這是個高明的劍客。
這是細雨對柳白的第一印象。
所以細雨很謹慎,看到柳白的那一刻,她就停下了腳步。
一人站在門外,一人坐在門內,雙目對視。
“我叫柳白,是李鬼手的病人?”
細雨的神色卻是一鬆,看著柳白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就是柳白?陸竹死前還唸叨的那個柳白?”
柳白的情緒卻忽然有些低迷,因為他想到了陸竹,自己的那個朋友,那個恩人。
“不錯,我便是陸竹口中的柳白,他留下了什麼話?”
細雨放下了戒備,因為柳白是陸竹唯二唸叨的兩個人,所以她放下了戒備,她這一路行來,本就很累了。
“他說和你的約定他是不能前來赴約了,讓我代他和你說聲抱歉!”細雨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陸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