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柳白差點沒把剛喝到嘴裡的酒給吐了出去,幸好在最關鍵的時候用手捂住了嘴,坐在他對面的張瑞這才躲過了一劫。
“你想聘請我們,給你當保鏢?”柳白看著張瑞,驚訝的問道。
張瑞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柳兄乃是世間難尋的奇人,我願出重金,聘請柳兄以及二位和我同行,護我周全!”句句鏗鏘,目光真摯,感人肺腑。
柳白臉上的笑容忽然變了,看著張瑞的目光之中,流露出越發多的欣賞。
不得不說,張瑞真的是很聰明,從柳白的隻言片語和對他的態度上面,就猜出了柳白對他的好奇,不如說,是對他身上那不太受他控制的浩然正氣的好奇。
不然柳白乾嘛沒事兒拉著他過來喝酒,還特意提醒他小心危險,最好近期不要出門。
“我有一個條件!”柳白左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發出聲聲低響。
張瑞應道:“請說!”
“你給我仔細說說,那個什麼慈航普渡,還是普渡慈航的來歷!”
張瑞沉吟片刻,道:“不瞞柳兄,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柳白卻抬了抬腦袋,說道:“就撿你知道的說就行!”
近些日子以來,柳白可沒少從人們口中聽到那個所謂的國師慈航普度的訊息,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個所謂的慈航普度,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個!
張瑞給正在旁邊伺候的長松一個眼神,長松便立即躬身退出了包廂,順手帶上了門,守在包廂的門口,避免有人靠近偷聽了去。
張瑞這才吸了口氣,撫平了氣息,緩緩說道:“那慈航普度的來歷,民間傳言甚多,眾說紛壇,有說他是西方佛界的普渡慈航在凡間的化身,專為普渡世人,拯救黎民於水火而來,也有傳言說他是十世修行的高僧,佛法深厚,乃是天生的佛陀,憐愛世人。
三年之前,當今聖上在京郊狩獵,竟遇到一隻白鹿,聖上率領御林軍追蹤白鹿而去,連發三箭,卻都被那白鹿躲了過去,聖上大怒,令御林軍萬箭齊發,欲要將那隻白鹿萬箭穿心。
聖上之令,御林軍自然遵從,不料,卻在萬箭齊發,箭雨遮天蔽日之際,忽然之間,那白鹿所在之處金光大盛,目不能視,待到聖上和眾御林軍緩過神來,卻見一身披紫金袈裟,手持念珠的老和尚,正在那白鹿所在之處盤膝打坐,口中唸唸有詞。
一道金色的佛光化作屏障,將數百隻羽箭定在了老和尚的身側,不能寸進,陛下當即便驚為天人,將其迎回京城,封為國師,自那之後,陛下便開始疏於朝政,轉而每日與國師相談盛歡,尋求長生不死之道。
自那時起,朝廷便在全國各地開始大肆修建廟宇行宮,大開道場,傳播信仰,廣收門徒,更在各地招適齡的收童年童女,送入京城,拜入國師門下,受佛法洗禮,為陛下祈福,助陛下修行長生之道。
然則,也正因為如此,超綱混亂,國師更是趁此機會,大肆收攏人心,有時陛下連軍國大事,各地的奏摺,都要問過他的意見之後,才肯御筆硃批。
我師傅玄,當時乃是戶部尚書,掌國庫錢糧,可是這修建廟宇行宮,大開道場,耗費的錢財如流水一般,原本充盈的國庫日漸空虛。
我師便上書彈劾慈航普渡,未曾想,竟惹怒了陛下,直接被奪了戶部尚書之職,官階降至從三品,調任金陵知府,以從三品之階,任五品的知府,這在大周朝,可是請所未有之事。
如今那妖僧勢力越發強盛,朝中無數官員紛紛倒向了他,各地的國師廟宇也越來越多,我師仍舊不肯罷休,堅持要上書彈劾那妖僧,我勸阻無功,心中難免有些鬱結!”
柳白聽完,眨了眨眼,怎麼這故事的開頭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然後搖了搖腦袋,把這雜念甩了出去。
“嘖嘖嘖,這個慈航普度還真不是一般人,竟然知道興修廟宇,蠱惑百姓,收集信仰之力來增進修為,依附當朝皇帝,藉助龍氣加以修煉,倒是個人才!”柳白嘖嘖說道。
“哼!”知秋一葉卻是一聲冷聲,說道:“什麼人才,我看是邪門歪道才是,天下修士,不論是我道門正宗,還是佛門苦修之士,皆是一步一個腳印,靠著自己打坐靜修,悟道參禪才是正途。
依靠此等鬼蜮伎倆,來進行修煉的,不是邪門歪道,便是妖魔鬼怪,絕不可能是什麼得道高僧,佛門大賢!”
張瑞聞言,眉頭不禁鎖了起來,臉色一片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