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準備!”
剛送走佩蓉,三十多個王家軍的軍士已然衝到了浴房四周,和陸陸續續趕過來的二十多個家丁一起,將偌大的一個浴房,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自佩蓉被柳白送出浴房,一直到現在,也不過是過去了五六個呼吸而已,部署好了人手,王生便帶著幾個最精銳的親信,持刀握劍,正要衝入屋內。
卻在此時,屋內劍光陡然暴漲,一股極強的壓力四散而出,眾人只覺得頭頂好似壓下了一座大山,可還沒來得及多想。
浴房的窗戶便直接被破開,一個白色的人影飛了出來,於半空之上一個漂亮的翻身,單手杵地,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外袍,一頭黑長柔順的長髮披散,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噗!”
一口鮮血噴出,那個單膝跪地,單手撐著的瘦小人影站了起來,那張隱藏在黑髮的臉龐露了出來。
正是小唯,不過此時的小唯,臉色卻異常的白,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異樣的白,妖異的白。
“小唯姑娘,真的是你?”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王生的內心已然被複雜所填滿。
話音未落,直接一道青色的流光,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就來到了小唯的身前,藍色妖力瞬間透體而出,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一條滿是白色絨毛的尾巴自小唯的身後突然冒了出來,不停的左右搖擺,上下舞動,磅礴的妖力沒有絲毫的保留,悉數透體而出,體內經脈之中,妖力的運轉速度達到了極致。
青藍二色的真力和妖力相撞,一股無形的氣浪自撞擊的中心四散而開,如同一陣狂風驟然捲起。
“真的是小唯姑娘!”
“看,那是尾巴,她真的是妖怪!”
“夫人說的果然沒錯,小唯姑娘真的是妖怪!”
“什麼姑娘,那是妖怪,你看那條尾巴,分明就是狐狸的尾巴!”
“怎麼會有這麼大,這麼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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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眾人,看著場中那個滿頭黑髮隨風飄揚,寬大的外袍無風自動的嬌小身影,交頭接耳,面色各異。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看向小唯的眼神之中,流露著的,是不敢置信,是恐懼,是害怕,是畏懼。
此時此刻,不用王生下令,周遭早已經拉滿弓,箭在弦的弓箭手們,不約而同的鬆開了手中的箭矢。
剎那間,二十多隻箭矢便劃破夜空,朝著小唯而去。
然則,只見小唯背後的那條狐尾陡然變長,在她的身後一陣舞動,所有的箭矢便都落了空。
王生提劍愣了片刻,隨即便醒了過來,眼神之中滿是複雜,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牙關一咬,腳下步伐便已經邁出,手中長劍如同離弦的箭矢,朝著小唯刺去。
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靠近小唯,三七和小唯妖力相抗的中心,便再一次爆發出一次碰撞,這一次,一道比先前都要強大數倍的氣浪當即四散而開。
王生和他的親衛,便如同被連根拔起的樹木一樣,朝著四周倒飛而去,周遭的家丁甲士們,也沒能倖免於難,直接被狂暴的氣浪迎面撞上,掀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小唯直接被震得踉蹌著往後退了足足九步,這才一陣搖晃,堪堪止住退勢,捂著胸口,又是一口濃郁的鮮血噴出。
三七被震得劍身一顫,也倒飛而去,可還沒飛出一丈,院子裡頭便憑空多出了一個青衣人,將三七握在了手中,左手負於身後,有手持劍,側著身子,劍尖所指著的,正是小唯。
“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是死,也該讓我死個痛快!”小唯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垂在身側,望著柳白,面色俱厲的道。
柳白看著他,負在身後的左手並指成劍,一道青色的真力悄然射出,朝著地面而去:“也罷,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叫柳白,不過是一個閒著無聊的過路人罷了!”
“過路人?”小唯的聲音有些衰弱:“既然是過路人,那為何要與我過不去?莫非你與我有什麼仇怨?”
柳白收劍斜指地面,挺身往前動了幾步,左手依舊負在身後,又是連續三道真力脫手而出,落在地上,風輕雲淡的說道:“並無仇怨!”
小唯目光閃爍:“既無仇怨,那為何對我如此痴纏不休,屢次壞我好事!”
“唉!”柳白輕嘆一聲:“我雖和你無冤無仇,但你是妖族,我是人族,你身為妖族,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