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湛藍色的劍光,就好似天空一樣的顏色,自宛若白晝一樣的龐大雷霆之柱之中逆流而上,刺入穹頂那巨大的漩渦之中。
流轉著的旋渦不禁一滯,宛若游龍一樣三七,帶著凜冽的湛藍劍光,以雷霆之勢,落入了旋渦的正中央。
劍身之上,湛藍的劍光爆發,宛若孔雀開屏一樣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巨大的雷霆之柱正中央,一個渾身好似籠罩了一層青色薄膜的身影,在璀璨的白光之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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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熟悉聲音,小丫頭再也壓制不住情感,小小的身子從虎背之上一躍而起,若如眼前之人的懷中。
“師傅!小草還以為師傅不要小草了呢!”
清澈宛若山澗溪水的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層水潤霧氣,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之中打著轉,片刻之後,便從眼眶之中湧了出來。
肉乎乎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柳白的衣領,小腦袋依在柳白的肩頭之上,淚水如泉湧一般,浸溼了柳白的衣衫。
“好了好了,師傅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柳白一邊輕輕地拍在小草的後背上,一邊柔聲的安慰道。
可方才的情形,給小丫頭帶來的巨大沖擊,至今還未曾消散,方才壓抑著的情感,擔憂,害怕,恐懼,好似一股腦的湧了出來,怎麼都停不下來。
感受著肩頭之上傳來的溼潤,柳白不禁沒有覺得有半點不舒服,反而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感湧了出來。
小丫頭雖然控制不住情緒,但卻控制了自己的反應,眼淚依舊不住的冒出來,但啜泣聲卻已經悄然降低,只貼在柳白的肩頭上,感受著柳白的氣息,悄然閉上了眼睛,好似一隻溫順的小貓。
“老師!”
張瑞冷若寒霜一樣的臉上,竟露出了喜悅之情,出現了罕見的笑容,朝著柳白拱手作揖,躬身一禮。
柳白看著他點了點頭道:“你很好!”對於這個心血來潮之下收的記名弟子,柳白還是挺滿意的。
天資聰穎不說,沉穩老練的性格也是極好的。
柳白的目光只在張瑞的身上停了一會兒,便朝著後方挪了過去。
燕赤霞還是那副老樣子,一身又髒又破的衣裳,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式,那一臉的絡腮鬍子比起一年前還要茂密一些,那張老臉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燕兄!”
卻換來了燕赤霞的一個白眼。
“則嘖嘖嘖!”燕赤霞抱著手,捋著鬍子,兩隻眼睛卻在上下不停的打量著柳白:“你這傢伙,咱兩不過一年的功夫沒見,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看來咱倆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遠了!”
說著說著,目光就變得複雜起來,有高興,有羨慕,眼角之處,也有一絲一閃而逝的落寞。
“只怕我這一生,都趕不上你的步伐了!”
這個驕傲的男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黑山老妖都敢硬懟的傢伙,竟然發出了這樣的唏噓。
柳白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這傢伙,在這兒和我玩什麼傷春悲秋的把戲呢,我還不知道你!”
目光相遇,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諾,送你的!”自空間之中取出了一隻黃皮葫蘆,丟給了燕赤霞。
“什麼東西?”結果葫蘆,一邊問一邊伸手扒開了葫蘆的塞子,拿到鼻尖之下聞了聞,頓時,那雙好似銅鈴一樣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驚喜的笑容佔據了燕赤霞所有的表情,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啊!好酒!”
“從未喝過這麼好的就,說說,從哪兒弄來的?”伸手搭在柳白的肩頭之上,那顆被絡腮鬍子佔據了的腦袋湊到近前,一臉期待的問道。
柳白橫了他一眼:“這麼好的酒,上哪兒弄去!”
燕赤霞不禁一愣:“你自己釀出來的?”
“不然呢?”
“好兄弟!你看咱倆交情這麼好,你把釀酒的方子給兄弟說說唄!”
燕赤霞本意是打算死皮爛臉的找柳白磨一磨,就算要不到方子,也得從柳白手裡頭摳出更多這種酒來。
看著手裡頭寫滿了字的白紙,燕赤霞的心裡卻不淡定了,疑惑著看著柳白,一臉的不解。
“·····················”
“當然不是白給你!”柳白這麼一說,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