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如水的月光劃過夜空,揮灑在天地之間。
天空之上,雲層之中,下方的大城之中,已是華燈初上,燈火闌珊。
“師傅,你看你看,前面那座大城是不是你說的京城呀?”宋小草揮舞著白嫩的小獸,指著前方數里之外的大城,激動的說道。
柳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錯,前面就是京城了!”
“老爺,不對啊,我怎麼感覺·················”重山忽然開口,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白給打斷了。
“你感覺沒錯,他們就在西北方!”
重山詢問:“那我們?”
“西北方,我那個便宜徒弟也在那兒!”柳白忽然眉梢一挑:“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想不到燕赤霞那個老貨也過來了!”
“師傅師傅,便宜徒弟是誰呀,是小草的師兄還是師姐呀!”小草兩隻小小的手抓著柳白的手臂,一邊不停的搖晃,一邊撒嬌似的提問。
柳白笑著說:“是師兄啦,還記得為師給你說過的那個記名弟子嗎?”
小草眼睛一亮:“是重元師兄嗎?”柳白點頭。
小草當即驚呼道:“哇!終於可以見到重元師兄了,師傅,重元師兄的浩然正氣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柳白:“按理說應該是很,只不過你師兄也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養出了浩然之氣的讀書人,至於到底厲不厲害,只有見識到了才能知道呀!”
小草的兩隻小眼睛裡頭泛起了星星,不自覺地回憶起當初柳白和他說過的畫面,荒山野嶺,破廟之中,張重元一聲大喝,浩然之氣便傾瀉而出,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了一個作惡多端的妖怪。
臉上洋溢著的,滿滿全是崇拜和憧憬。
柳白抱著不過一小團的小草,雖然看不見此時她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語氣,就已經察覺出了幾分小草的情緒,心中竟有些酸。
雖然相處不過短短十幾日的功夫,但每日裡悉心駕到,一頓一頓的把這個原本瘦不拉幾的小丫頭喂得有了幾分血色。
但現在竟然跑去崇拜別人去了,雖然那人是柳白的徒弟,但那種類似於老父親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了,最後卻要嫁給別人的感覺相差無幾。
雖然柳白從未做過別人的父親,也從來沒有養過女兒,但想想這個比喻應該用的沒有那麼不恰當吧。
重山說了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作為一隻合格的坐騎,此時此刻,他自然已經感覺到了柳白情緒上面的那一絲細微變化,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說話,萬一一個不小心觸了柳白的黴頭,那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自己。
這麼些日子下來,崇山修為也已經慢慢的恢復到了金丹境界最巔峰的位置,而且這一次重新凝聚而出的妖力,要比其和柳白大戰之前的時候,還要更加的精純凝實兩分。
對於重山而言,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好訊息。
柳白的神識早已經探出,可是在京城這種人氣,天下的中心,以及大周王朝國運龍氣的所在,縱使是柳白的神識,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人氣便代表著陽氣,數萬人乃是數十萬人的陽氣凝聚在一起,其產生的威力,足以讓柳白的神識失去用武之地了。
不過幸運的是,柳白很順利的在京城北郊的那處行宮裡頭,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濃郁強烈的氣息,其中還透著一絲詭異。
最關鍵的是,那氣息的裡頭,還夾雜著一絲絲柳白無比熟悉的浩然之氣的氣息。
幾個呼吸之後,白虎重山已然踩著雲頭,馱著柳白和小草,來到了這處詭異行宮的上空。
“老爺,行宮周圍的這套陣法我怎麼看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著下方的行宮,重山眨了眨那雙銅鈴一樣大小的眼睛,疑惑的說道。
柳白嘴角上揚,笑道:“真不是我說你,也不知道你這個妖帝是怎麼做的,這不就是你的老巢,攬月峰四周那幾座護山大陣其中的一個嗎?”
嘶!
重山差點沒倒吸好幾口涼氣,經過柳白這麼一說,他凝著眼睛仔細那麼一看:還真是他家外頭那幾座護山大陣其中的一座,只是在零星的地方做出了修改。
威力還不好說,但是這收斂起息,瞞天過海的效果還是做得很不錯的。
如果不是柳白髮現了這裡的異常,並且把它帶到了這裡來的話,重山是萬萬發現不了這座行宮的詭異之處的。
忽的,行宮的周圍亮起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一柄橙黃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