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只是開個玩笑,封寒自然也不會真的動怒,只是這般玩樂一番,倒也頗為有趣!
黃州府的夜自然也是繁華而熱鬧的,像這種武林和廟堂牽扯不清的世界,宵禁這個詞,自然顯得乏味而無力!
漆紅了的大鐵門,高一丈半、闊兩丈、厚兩寸,緊緊的關閉著,透著厚重,森嚴,還有通往人們內心深處深深的恐懼!
除了柳白和隨行的兩個手下,大門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多少顯得有些蕭瑟!
這自然是好事情,若什麼時候,這大門之外門庭若市,那才真是到了真正悲哀的時候!
春風拂過柳梢,如絮的柳枝在輕柔的風中悄然起舞,漆黑的夜空之中,偶爾有一兩隻飛鳥匆匆飛過,也遠遠的繞開,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就好像這底下藏著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成了生命的禁區!
柳白雙手負在身後,任由自己的手下前去敲門!
厚重的大鐵門被緩緩地拉開一個僅一人寬的空間,嘎吱嘎吱的響聲有些刺耳!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卒瘦弱老頭自空隙之中鑽了出來,一身獄卒打扮,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煞氣!
“什麼人?”老卒眯著眼睛,打量著一行三人,都是生面孔,而且看服飾,也不像這黃州府裡那家大人家中的隨從,多少有些摸不清底細!
柳白的手下,奉行的自然都是柳白一貫要求的少說話多做事的風格!
漢子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腰間摘下一枚牌子,遞到老卒的眼前!
牌子是普通的木牌,但是木牌上面的紋飾卻一點都不簡單,乃是如今在朝廷當中,風頭最盛,權勢最大的九重樓獨有的火焰標記!
錦衣衛已經歸入九重樓的揮下,那九重樓自然也兼顧了錦衣衛的指責!
老卒接過牌子,仔細的檢視之後,蒼老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一絲慌亂,頃刻間,額頭便冒出了冷汗!
“小人見過大人!”老卒兩腿一軟,下意識的便跪倒在地,如今的九重樓,名聲比起先前的錦衣衛,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身份確認了,心中剩下的,那自然便是濃濃的恐懼和擔憂!
“起來吧!你們管事的呢?”
老卒慌忙的回道:“今日金爺正巧!”
“那正好,我們來這兒的事情不要聲張!九重樓的規矩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冰冷的話語從漢子的口中說出,沒有半點的不和諧,顯得無比的熟練,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
老卒慌忙起身,躬身拱手彎著腰桿,眼睛看著足前,恭敬的說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只是那兩隻微微顫抖的雙腿,清晰的顯示著他內心深處的恐懼!
“快開門!”老卒衝著門內的人高呼,同時自己也立馬轉身貼到門前,用他那瘦弱的身軀,用力的推著厚重的大鐵門!
柳白三人很順利的就來到牢房的最底層,也就是關押最為和兇惡的犯人的地方!
厚重的石門緩緩的開啟,就好像一隻沉睡著的兇獸,慢慢的睜開了他的眼睛,張開了那張滿是血腥和碎肉的大嘴!
“好啦,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一個人進去!”柳白擺了擺手,大步邁入這昏暗幽深的地牢之中!
兩個黑衣勁裝的漢子如鐵塔一樣,分站在石門的兩側,臉色冰冷嚴肅,沒有絲毫的表情!手裡提著喲嘿的朴刀!刀柄漆黑,纏著一層黑色的粗布,刀鞘也是漆黑!
這是九重樓的特色,猶如掩藏於光明之後的濃濃黑暗!也是這個帝國掩藏在光鮮的外表之下的陰森和恐怖!
牢裡的其他獄卒都被方才那個老卒藉機叫開,只有他一人站在旁邊候著!
左手的那個大漢,也是方才叫門的那個大漢,朝著老卒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老卒立馬如是重負一般,朝著二人恭敬的躬身一禮,低頭彎腰,急速退去!
對於這三人的身份,老卒並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只盼望他們趕快做完他們要做的事,趕緊離去,至於他們到底在裡面做些什麼,老卒也半點都不想知道!
絕對的安靜,沒有半點其他多餘的聲響,甚至於,就連那微弱的呼吸聲,都只有極其細微的一點!
柳白的腳下是他喜歡穿的千層布鞋,九重樓的產品,鞋底糅合了特殊的材料,極為的柔軟舒適,即便是長時間的行走,也不會有太大的磨損,對腳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腳步,即便是柔軟的千層布鞋,和潮溼的石板相接處,也是會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