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咱們也不玩什麼彎彎繞繞,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白芳華臉上的神情驟然一斂,看著柳白,正色道:“國師還請直言!”
只是她的心中卻難免有些忐忑,自從她踏入這個房間開始,她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因為一股好似大海一樣磅礴的精神力,早已經死死的鎖定住了她,而她那引以為傲的魔功,在這股如高山大海一樣的壓力之下,就連運轉都有些晦澀。
柳白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希望白姑娘你能夠加入九重樓!”
柳白此言一出,不僅僅白芳華愣了,就連一旁的憐秀秀和虛夜月也聽得愣了,在她們的預想之中的場景,是一個一個七尺大漢,指間不斷地甩出鋒利的劍氣,嚴刑逼供一個作惡多端的魔教妖女,可是最終的結果,卻出乎了她們人的預料。
看著三人看著自己那奇怪的眼神,柳白不禁感覺渾身有些彆扭,忙道:“你們都這麼看我幹嘛?白姑娘,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白芳華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看著柳白的目光流露出濃濃的好奇心:“敢問國師,若是小女子拒絕了國師的提議的話,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柳白輕輕一笑,很平淡的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廢了芳華你的武功、經脈、手腳,然後扒光了,送到豬圈之中,然後再給那些豬都喂上天底下最烈的春藥,你的餘生都會在最骯髒的豬圈之中度過而已!”
此言一出,三女看向柳白的眼神全都變了,這麼變態的做法,就算白芳華是天命教的魔女,是她們的敵人,可是她們卻同樣都是女人,在兩個女人的面前說出要對一個女人施展這麼殘酷的刑罰,無疑也觸動了他們的內心。
就連平日裡嫻靜端莊的憐秀秀,也不禁皺著眉頭,奇怪的看著柳白,更不用說脾氣有些火爆的虛夜月了,一雙美目之中,投向柳白的,滿滿的全是厭惡和嫌棄,還有淡淡的殺氣。
而作為女主角的白芳華,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眉宇之間露出一抹憂色,試探性的問道:“那若是芳華此刻便自覺心脈呢?”語氣之中,透著深深地絕望。
柳白輕輕一笑,將臉湊到了白芳華的臉前,看著她的一雙恍若星辰一般的眼睛,只是此刻卻失去了本該有的星光,黯淡至極:“芳華可以試試啊!自覺心脈,服毒,亦或者試著刺殺我!”
可這本該是陽光燦爛的笑容,此時卻顯得是那麼的邪魅,似乎此刻,二人的身份完全倒轉,白芳華變成了良家女子,而柳白則是張牙舞爪、窮兇極惡的大魔王。
白芳華慘白的俏臉之上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無力的說道:“芳華不敢!”一雙藏在廣袖之中的玉手,此刻更是不敢有半分的動彈,因為此刻,那一股如山海一般的龐大壓力,正在以比先前還要狂暴十倍的威勢,不斷地壓制著她的真氣、精神。
此刻的白芳華,猶如陷身於滔天巨浪之中的一葉小小的扁舟,只要柳白心念一動,便立即是舟毀人亡的下場,而且柳白先前所說的那種刑罰,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天底下最為惡毒的懲罰。
這一刻,白芳華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因為她始終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低估了他的不擇手段,低估了他的狠辣無情,看著柳白的眼睛,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的嘴裡敢吐出一個拒絕的字,他絕對會說得出,做得到!
右手屈指成劍,體內小半成的真元凝聚成一道劍氣,再加上柳白那即將產生質變的精神力,輕輕地點在白芳華的胸膛上,忽然間,白芳華的嬌軀一顫,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柳白的劍氣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周身經脈遊走一圈之後,最後在她的心脈處,停留蟄伏了下來。
那股龐然的壓力驟然消失,渾身的真氣和經脈也盡數恢復了正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白芳華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位於自己的心脈處,那股蟄伏著的劍氣,似乎有著“靈智”,就好像裡面住著一個人,自己體內的一切變化,都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