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有能量,那是天地對於人間的饋贈,宇宙之中有能量,那是天道對於世間萬物的美好祝福。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以及後面的破碎虛空,無一不是自天地之然之中汲取能量來充實自身,完成由手無縛雞之力的血肉之軀向最後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的強者的轉化。
也可以說是一種生命進化的過程,人的身體就猶如一片縮小了無數倍的宇宙,而這個汲取轉化的過程,就是人們才能自外界之中汲取能量,來將體內的這片小小的宇宙不斷開發,挖掘出其中潛藏著的秘密,然後再將其顯露於外。
而這個過程之中,方法各有不一,只因天地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而生存在世間的生靈都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樣,就算是同樣生而為人,他們也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的腿長,有的手短,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就算是相貌完全相同的父子,兄弟,母女,姐妹,他們的身上也會存在著有著差異的地方,或許是睫毛,或許是頭髮,或許是手指的粗細,或許是指節的長短寬窄,再或者是他們潛藏在他們身體最深處的細胞、基因。
每個人的思維、靈魂,則更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們的周圍事物的認知,對於為人處世的看法,對於天道自然的態度,可能表面上有一些東西看上去相似,但是在他們靈魂的最深處,卻有著天壤之別。
同樣都是書法,也有顏筋柳骨之分,還有楷書、草書、狂草、行書等等諸多類別,而同樣是一種劍法,在不同的人手中用出,給人的感覺自然也不盡相同。
龐斑的拳、浪翻雲的劍、厲若海的槍、封寒的刀。乾羅的矛、範良極的耳、虛若無的鞭,莫不蘊含著他們對於武學、對於天道的理解和感悟。
而柳白的劍,更是不同於這世間的每一個人,柳白從來都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他出生的時代,便已經註定了他的一生之中,必然經歷過其餘時代的人所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所以他的劍法當中,必然也蘊含著他所獨有的一些東西。
蒼生百態,人人如龍,星河宇宙,浩瀚如煙,諸天萬界,璀璨似華。
就在巨劍落下的前一剎那,泉一郎的心中閃過無數念頭,體內的先天真氣早已經運轉到了極致,渾身的經脈甚至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全身的毛孔之中,隱隱有血珠滲出。
可是面對著這柄凝聚著天地之勢的霸道巨劍,他連半點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甚至於逃跑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劍落到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將他湮滅在沖霄的劍氣之中。
先前不可一世,囂張狂傲的東瀛宗師刀客,此時卻在這一劍之下,全然不見半點蹤影。
不論是船上的護衛女眷們,還是岸邊圍觀著的騷客美姬,江湖人士,盡皆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幾乎能夠塞進去一個拳頭,看著畫舫之上已經空無一人的甲板,看著那柄橫貫於畫舫上空的巨大光劍,臉上充斥著遏制不住的震驚,久久未能散去。
而人們預想之中的巨劍刺穿甲板,穿透大船的情形卻沒有出現,在劍尖觸及甲板的那一刻,數十丈高大的巨劍便驟然散去,巨劍之中蘊含著的磅礴劍氣和天地之間濃郁的元氣,也隨之四散而開,重新回到了天地之中,甚至於巨大的畫舫沒有出現一絲的晃動。
直到畫舫兩側忽然各開啟十幾個小口,伸出十幾只船槳,畫舫破開平靜的水面,向著遠處駛去,岸邊圍觀的眾人才回過身來,可眼中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卻久久未能散去。
柳白長舒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嘆道:“舒坦!”而後一把將身旁的憐秀秀摟入懷中,對著她那誘人的朱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直吻得憐秀秀的潮紅自脖頸爬上了臉頰這才不舍的鬆開。
浪翻雲哈哈大笑道:“柳兄真乃性情中人,浪某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柳白心中的火氣盡散,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和煦的笑容,拿起桌案之上先前沒來得及喝的酒壺,對著浪翻雲一舉:“哈哈哈!浪兄,咱們先痛飲一大口如何!!!”
浪翻雲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好!來!”美酒佳人,永遠是男人們之間最好的調味品。
“柳兄,方才你那一劍,看的浪某著實是心癢難耐啊!”
浪翻雲的手拂過身側的覆雨劍,腦海之中似乎又在此浮現了先前柳白用出那一劍時的情景,感受著鞘中的覆雨劍隱隱傳來的歡呼雀躍聲,浪翻雲胸膛裡面那顆火熱的心也跟著顫動起來。
柳白懷中的憐秀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