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一句話都沒有和於修雲說,連襯衣都沒有丟給於修雲一件,於修雲也一直側著身子看那面雪白的牆壁,好像真的要在上面找出一個斑點,一隻蝸牛。
兩人都沒有閤眼睡上一覺。於修雲那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楊健這邊是輾轉反側,像是在做一個恐怖的噩夢。到清晨的時候,楊健起來再去看於修雲,卻發現那個人眼睛緊緊閉著,在沉沉的睡著。
“你倒是睡得挺香。”楊健心中生氣,心想自己糾結得一晚上睡不著,這個人卻睡得像頭豬一樣。伸手往於蜜色的身體毫無支撐的倒了下去,額頭碰的一聲撞到了床頭櫃上,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眉骨流了下來。
楊健坐在一邊看著睡在自己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於修雲,心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覺得悶著,堵著,透不過起來。有一個想殺人的衝動。
醫生剛才來看過,幫於修雲包紮了頭上的傷口,顫巍巍的和麵黑如鍋底的楊健報告了這個人的情況,說是因為日夜受凍,發了高燒。而且如果高燒不退,很有可能會轉化為肺炎,這樣就難辦了。
“那就快點讓他退燒!否則我見你進來只是和我說他的病情的嗎!”楊健對滴汗的醫生怒吼一通。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