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臉上卻不露分毫,平靜一笑:“閣下錯了,鬼帝夜合早已灰飛煙滅了,這寶藏,自然是能者得之。”
族長起了個倒仰,雙手一催,衣袖迎風鼓脹,衝著江芒硝厲聲大喝:“那你就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如願以償。”
江芒硝聚起一口氣,絲毫不敢大意的掐訣應敵。
就在江芒硝和魔靈族族長對戰之時,江蘺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
天一宗弟子見狀,皆緘默著魚貫而入,偶有一兩個尚有反擊之力的魔靈族人衝過來,天一宗弟子便揮手一劈,短促的哀嚎聲響起,街巷瞬間清淨了。
其他宗派見天一宗已開始進入魔宮,便也不甘落後,紛紛走了進去。
江蘺在城門口巡弋片刻,並未看到茯血派和落葵的身影,他不覺一怔,莫非,她竟放棄了此地。
來不及多想甚麼,便聽到即墨清淺叫他,他忙回頭,跟在天一宗弟子後頭,警惕的望向四圍,且走且停。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天地間一陣晃動,撼天動地的巨響在虛空中炸
開,魔靈族族長髮出痛徹心扉的一聲喊叫,從半空中重重砸到了地上。
他的身軀狠狠抽搐了幾下,瞪大了雙眸,沒了聲息。
一縷一縷黑漆漆的霧氣從他的身軀鑽出來,晨風一拂,消散於無形了。
他的身軀徹底成了一具空蕩蕩的屍身,半點生機都沒有了。
江芒硝感懷不已的望了一眼,修為高深又如何,人死如燈滅,終是一場空。
他嘆了口氣,警醒自己要步步當心,不能也落個同樣的下場。
他只消沉了片刻功夫,便轉瞬追著天一宗而去。
這處魔宮地域極廣極大,眾多宗派弟子如星辰般散落其間,越走越深,離城門越來越遠,三三兩兩的尋找起來。
城門處徹底空寂了下來。
臨近晌午時,落葵一行人才慢悠悠的趕了來,在城門處巡弋片刻,手一揚,一簇鮮紅的星芒便騰上虛空,無聲無息的綻開。
不多時,一個毫不起眼的灰袍男子從遠處疾馳奔來,在落葵面前施了一禮:“尊上。”
落葵點了點頭:“都進去了。”
灰袍男子道:“是,各宗派弟子都已進入魔宮深處。”
落葵凝神:“弟子們都到了既定位置了麼。”
灰袍男子點頭:“都到了,魔靈山脈中也都布好陣法了。”
風拂過覆面的輕紗,落葵抬眸望了望深邃的魔宮,舉步向前:“走罷,去看看魔靈族族長的屍身。”
灰袍男子點頭:“屬下等一直守著他的屍身,沒有人靠近過,也沒有人動過。”
落葵不語,由那灰袍男子帶著,徑直往魔宮走去,最終在街巷停下,偏著頭望了望倒臥在地魔靈族族長的屍身。
的確是死透了,此一役,族長身死,魔靈族族人死傷殆盡,即便有一兩個僥倖逃生的,也難成氣候,這魔靈族,算是就此覆滅了。
落葵與蘇子對視了一眼,退了一步,雙手一催,眉心處紅霧翻滾,一朵妖嬈的花破膚而出。
蘇子見狀,氣定神閒的掐了個訣,在四圍落下幾道紅芒。
紅芒飄蕩,嫋嫋散開,將幾人的身影遮蓋的若有似無。
幽冥聖花在族長身上略一停滯,打了個旋兒,便像是找到了甚麼宣洩之處一般,瘋狂的撲了進去。
那具屍身已肉眼可見之速,飛快的骨肉分離開來。
不多時,那屍身變成了一具森然白骨,令人稱奇的是,那骨骼上刻滿了詭異的灰色符文。
落葵挑眉笑了笑,手上法訣一變,虛空中一陣漣漪浮動,幽冥聖花竟閃動了出來,在白骨上滴溜溜轉個不停。
那些詭異符文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從骨骼上剝離而出,在幽冥聖花的牽引下,撲在虛空中緩緩流轉。
這些符文無聲的扭曲轉動連成一片,不過片刻功夫,便赫然連成一副地圖,灰色的山山水水,溝壑縱橫,灰色的蠅頭小字。
落葵定睛望了三息,隨後衣袖輕揮,那地圖哀鳴一聲,消散無形。
“這麼快就記下了。”蘇子笑眯眯的問道。
落葵點頭:“記下了,這只是魔靈山脈地圖,沒那麼繁瑣。”
蘇子挑眉,他就羨慕落葵這副過目不忘的好記性,記人記事記得清楚也就罷了,還記仇,芝麻大點的小事,能記一輩子。
落葵轉眸又去看那一堆白骨,褪去了灰色符文的骨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