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孩子倘若像老媽那樣,一定也要怨他不求上進了吧。 中午午休時間不長,他一向不回家,就去體育館一樓的體育教研室休息。當年他們高中時那個體育館還是屬於市裡的,時不時辦一下什麼演出,開一下什麼會之類的。他畢業後不知怎麼的就被一中收歸己有,變成了一中的室內體育館。原先屬於體育館的周邊一塊地也被剷平,修了幾個塑膠籃球場。那種煤炭渣操場上水泥籃球場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操場就是正規的四百米塑膠跑道加足球場。如今的話,籃球足球和排球隊的訓練場地不再衝突了。不過估計人氣應該沒有當年旺才對。其實除了高一那段時間,籃球隊的人氣也並沒有那麼旺就是了。他到體育館時,徐暉也在那兒。本來暑假體育老師是不用上班的,不過他帶了兩個練跳高的特長生,幾乎每天都要來指導訓練,今天也不例外。一中每個學年都招一兩個體特,一般情況下是畢業後就考體院的,也時常要參加比賽,比如市運會、省運動會,訓練成績突出的,還會去參加專項的比賽。當年徐暉就是田徑的體特,本來跟他同級的,後來容若生病休學後,就變成了學長。高中時他們不太熟悉,是工作後才漸漸熟起來的。徐暉和他的學生在收槓鈴,看見容若過來,徐暉說:“走,炒菜去。”體特生不同體校生,平常沒那麼嚴格的管理飲食。不過那倆學生說要回家,也就沒跟他們一起去吃了。在從新實驗樓出去之後,拐到北門那塊兒有幾個客家的小炒店,吃膩快餐盒飯的他們有時會去那裡吃。徐暉有時中午回家,他家在師專,並不是很遠,要是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出現的人名、地名、群體與實際人物、地點、團體組織均無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中午在體育教研室後的一個休息間的高低床上鋪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上下午第一堂課。那堂課是文科班4班的課,那個教室剛好在他上高一時的那個班級的位置,暑假第一天來上課時,他還吃了一驚。他上高一時,坐在倒數第二排。初進校他還不是班上最高的,休學一年之後復讀,他就變成了後來那個班上最高的了。巧的是也是在這個教室上的。第二次上高一時,他坐的座位,就是最後一排。以前班上最高的那個人坐的位置。只是現在雖然是在同一個教室,在講臺上看下去,卻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原來老師是可以這樣將學生一覽無遺的。當年在下面做小動作,還以為講臺上的老師是看不見的,其實只是裝作沒看見而已。做了老師之後的一個深刻體驗就是,當年的自己怎麼那麼自以為是呢?大人什麼都知道,只是懶得戳穿你罷了。當天進了教室之後,下面的學生不知為什麼異常興奮。由於一中向來重理科,文科班基本上就是女生以及成績差的男生的組合,這種情況就算這麼多年了都沒什麼改變。文科班向來是女生人數遠遠大於男生人數。當年他讀的那個文科班,女生有四十多個,男生只有十幾個。讀文科的男生在讀書時永遠是弱勢群體。文科班的女生們最不屑的就是文科班的男生。對她們來說,目標僅限於理科班那巨大的雄性群體。高中和他挺要好的一個女孩子,也就是文理分班後他的同桌說了一段話:學中文的酸不溜丟,學外語的怪腔怪調,學歷史的誇誇其談,學政治的一嘴官腔,男生學什麼文科?不正常的男人才學文科,學了文科正常的男人也變不正常了。容若不敢問她自己正不正常,反正按她的理論,最後一定是不正常的。所以他能深刻體會到文科班裡女生們強大的勢力。其實不管人數多寡,只要在男女混合出現的場合,女性的勢力應該總是要大於男性的。就算在理工科,寥寥無幾的女性,還會被眾星拱月般對待一樣。這股強大的勢力今天很不尋常啊。在上課鈴響過之後,勢力們還沒有發現已經上課了,在下面或交頭接耳或高聲談論。往常這種興奮是區域性性的,今天卻是全民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