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處陰涼的石碓上歇息。
阿飛,我們在門口沒有看清楚,你剛才從新娘子懷裡抽出來的,是不是蛇皮袋子裡少了的那條紅絲巾小萍張口對我問道。
我點點頭:是。
二棍忍不住插嘴問:那你怎麼突然停住了,不拽出來然後拿走
我使勁吞了口唾沫:別提了,抽到關鍵時候新娘子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眼珠子和結婚那晚上我看到的一樣,是綠色的,我擔心再拽會把她弄醒,所以趕緊出來了。
安子很贊同我的決定:出來好,那絲巾不要也罷,只要知道是她偷得就行了。
我突然發現小萍不停地咬著嘴唇,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於是問她:小萍,你怎麼了,有什麼要說的嗎
小萍猶豫了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阿飛,你剛才好像盯著新娘子瞅了好一會,幹嘛呢是不是覺得她挺好看的
安子這時候唉了一聲,搶在我頭裡對小萍哼道:肯定是了,要不然怎麼會一直盯著她的看,扯紅絲巾的時候可能還摸了呢。
在我揍你之前快滾遠點我才沒有你那麼不著調呢我心虛極了,對安子大聲訓斥道。
再看小萍,似乎對安子的話很放在心上,瞅了瞅自己,然後用手摸了摸胸膛,一臉的納悶和不理解。
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理解,為什麼她會沒有,想想也挺可笑的。
安子以為我真要發火,站起來跑到路的另一邊:阿飛,我說著玩的,你真生氣了啊,我知道你最喜歡的還是小萍。
小萍聽了覺得不好意思,羞得低頭用手捂住臉,其實多半是學著大人們裝出來的樣子,那時候根本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羞澀和情意。
還亂說,再說我真揍你說著我站起身來,摸起一塊小石頭,舉過頭頂假裝向安子砸過去,嚇得他趕緊護住腦袋,其實甩去的瞬間將手送了開,石頭落到了背後。望著安子嚇得驚慌失措的模樣,我們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尷尬很快就消失了。
安子睜眼看到我是在嚇唬他時,大喘一口氣,裝出委屈的模樣走過來,重又坐到我們旁邊。
我知道夜裡你們發現的那個男人是誰了二棍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不過我們都很好奇,問他是誰。
他頗為神秘地得意道:不是別人,就是新娘子的男人傻娃。
你就胡扯吧,一個傻子他能幹嗎我對二棍的猜測嗤之以鼻。安子和小萍也直搖頭,不認可他的看法。
二棍似乎有點生氣,對我們分析起緣由來:丟的東西在新娘子身上,小萍你看到的又是男人,哪個男人和新娘子最近乎,肯定是傻娃嘍,還有就是我猜測傻娃並不傻,其實是裝傻,否則怎麼從來沒做過真蠢的事情呢。
真的假的啊,那我和小萍跟蹤的那個長髮胖女人呢,她是誰我反駁道。
我正要說她呢,我覺得你門口中的那個長髮胖女人其實就是傻娃扮的,我在集市上看演二人轉的就有男扮女裝的,你們想啊,傻娃身形很胖吧,要是戴上假髮肯定和你們描述的那女人很像,所以我猜測他是先裝扮成女人偷了蛇皮袋子裡的東西,之後跑到亂墳崗將頭髮衣服扯下來,最後趕下山時被小萍瞧見了。二棍有鼻子有眼地說道。
聽後覺得貌似有些道理,按他這麼一說什麼事情都能講得通了,不過有個關鍵點就是傻娃是裝傻,但是我在姥姥家這幾年傻娃一直就是傻啊,聽姥姥說他生下來腦子就有問題了,難道他能裝二十多年,還有就是為什麼裝傻啊對二棍的推測還是有些不認同,於是質疑道:你這一切都是猜的,並且前提是傻娃不是傻子,可是村裡人都說傻娃從出生就傻啊。
二棍不服氣:是不是傻子我們試試就知道了,他要是敢吃屎我就承認他是傻子。
餿主意真陰損安子和小萍不停地蔑視起二棍的主意來。
二棍不搭理他們倆,面向我:阿飛你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
你這主意比屎還臭我哼了聲,不過話鋒一轉,這也是個管用的方法,只要他敢吃,就說明是真傻。
啊飛你真讓傻娃吃屎啊小萍臉上露出十分吃驚和噁心的表情。
我微笑道:當然不是,只要他敢把屎放到嘴邊,我們就立即打掉。
二棍這時候催促起來:我們現在就去吧,看看我猜的準不準。
我抬頭望了下,太陽已經西下,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天黑了,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於是勸二棍:今天就算了吧,我們都餓了,明天再找機會試試傻娃。
在小萍和安子幫忙勸導下,最後二棍同意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