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臉色一沉,“哦,有何兇險,嶽堂主道來聽聽。”
嶽剛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盟主,據屬下所知,那大宋南疆的安南郡,早已被大越土著部落侵佔,那幫大越土著,生性兇殘狡詐,而且還驍勇善戰,極其仇恨我們漢人,假如我們真的進入安南地界,必定會惹怒那些大越土著,到時候肯定會有一番惡戰。我們雖是強龍,但卻難壓大越那幫兇殘的地頭蛇。”
此言一出,頓時,聚義堂之內,又有十幾名年齡比較老的堂主頭目,紛紛站出來敬言勸阻。
“安南之行,太過艱難兇險,還請盟主三思。”
“龍虎乃我等數代人生存之祖地,若是離開此地,就等於讓我等背井離鄉,我等……捨不得啊……”
“盟主,前往安南郡,一切都是未知之數,此舉太過冒險,肯請盟主三思。”
“強龍難壓地頭蛇,盟主請三思而後行。”
“三思啊,盟主……”
面對這十幾名老頑固的勸阻,聶錚猛地爆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一聲爆喝過後,全場震盪。
所有人呆立當場,靜若寒蟬。
此時,聶錚冷冷的望著剛剛那十幾名出言勸阻的老頑固,臉色鐵青的道:“鼠目寸光,若是整個龍虎群山,人人都你們一般只圖眼前,不謀後路,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龍虎群山,遲早瓦解消亡。”
說道這裡,聶錚頓了一頓,眼神中閃爍著無比凌厲的光芒,繼續道:“我等雖然盤踞龍虎山脈多年,樹大根深。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何相提並論?如今龍虎群山數萬人馬,全部集結在猛虎嶺,每日的糧草消耗數百石,如果繼續留在此地不走,糧草從何而來?
龍虎雖大,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無根之地。我們盤踞在此,除了劫掠搶奪,又有何生路可言?如今匈奴已經南侵,假如龍虎周圍的商路被斷,附近州縣的百姓撤離,以後我們靠什麼來生存?再說了,無論是朝廷還是匈奴,他們都絕對不會坐視我們雄踞龍虎壯大,遲早有一天,會派大軍將我們剿滅,到了那時,我們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古話有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提前尋找出路,讓我們龍虎群山的數萬人馬,能有個安穩的去處?前往安南郡,是我深思熟慮了好長時日的想法,目前,整個大宋,除了邊域安南,無一處淨土。我們除了佔據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別無出路……”
面的聶錚所言,眾人的心情十分複雜。
更有一些目光比較長遠的堂主頭目,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件事情。
但是,始終還是有一小部分的老頑固,仍然覺得遠離龍虎、前往安南非明智之選。
一時間,以關漢山和嶽剛這些老堂主,繼續站出來苦口婆心的勸阻,叨叨擾擾個不休。
見此情景,聶錚臉色一陰,寒聲喝道:“安南之行,我意已決,你們休要再勸!散會……”
“盟主啊,此行不妥啊。”
“遠渡安南,實在太過冒險,盟主慎重考慮。”
“屬下肯請盟主三思……”
面對一眾老頑固的喋喋不休,當場,聶錚就勃然大怒,狂吼一聲道:“捧令客,何在?”
話音剛落,頓時,早就恭候在祖師爺雕像左側的紅袍捧令客,立即從祖師爺跟前端下鐵旗令,快步如飛的來到聶錚身側。
只見那紅袍捧令客高舉托盤,神情肅穆的大聲喝道:“鐵旗一出,萬寇臣服!”
鐵旗令一出,頓時,聚義堂之內,全場色變。
包括位於上首的沈紅玉和易子軒等人在內,所有龍虎山的堂主頭目,紛紛單膝跪地,神情無比尊敬的敬上朝山之禮。
這時候,聶錚緩緩走到捧令客的跟前,一把將托盤內的漆黑令牌拿在手中,神情陰冷的望著眾人,一字一頓的道:“葉祖遺令在此,誰敢不從!”
現場一片沉寂,無人敢駁。
聶錚在把目光投向手中的漆黑令牌,發現令牌的正面,居然雕刻著兩行小字。
躍馬天山外,揮劍過漢中!
看清楚這兩行字之後,聶錚心神震盪,熱血沸騰,不由自主的轉身朝著祖師爺的雕像望去,暗暗敬嘆道:“好一個五朝巨寇,好一個絕世梟雄葉驚神……”
就在聶錚面對祖師雕像失神之時,一眾堂主頭目,紛紛起身離開了聚義堂,因為七天後要離開龍虎,遠渡安南,他們得提前回去籌備。
這時候,聶錚緩緩轉過身軀,望著即將離開的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