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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尉遲夫人也是一代佳人,曾名動京城,教無數世家子弟為之痴迷,素腰紅裙,一髻簪花,這厚重的晉家大門將她管得太寂寞才讓她丟了為婦人的禮義廉恥?

“孩子的父親是誰?”晉俞敖倒是要看看是誰能讓骨子裡傲氣矜持的尉遲夫人傾心,讓她求著曾經仰慕的男人來養一個沒有絲毫關係的孩子。

吳先生搖搖頭,只道:“蕊兒夫人沒有說。”

這是包庇,還是心死?晉俞敖一時猜測不透,懷裡的孩子柔軟異常,若是以前,晉俞敖定不會讓一個汙漬安然地存在於自己眼前,但是現在他已為人父,心裡對還無知純潔的孩子多了一份寬容。

“爹和先生是讓我養著他?”晉俞敖雖然能容了這孩子在他晉家的存在,但不想真的放在他自己身邊。

“自然。”晉老爺不急不徐地點頭,吳先生在一邊補充道,“就作了尉遲家的遺孤,蕊兒夫人的孫侄兒來養吧。”

“大哥那兒不是也有地方嗎?”

現在給晉大少送一個孩子過去,保準晉大少高興還來不及,絕對不會像晉俞敖這樣推三阻四的,可惜晉老爺是不準備改變自己的主意,覺得自己的決定甚是合理。

晉大少以後是定要接晉老爺的位子的,不說晉大少的能力氣魄如何,但憑了晉大少對兩位兄弟之間的情誼,也能保住這個家不散,教兩位兄弟願左右輔佐於他。

晉老爺沒個幾房夫人姨太太,晉大少作了長子,以後的孩子自然也要承了晉大少的衣缽,把尉遲蕊的孩子放在了晉大少處,保不住以後著晉家族長的位置就遭人覬覦去了,此番風險確實擔不得。

利弊權衡之下,亂成一鍋粥的晉二少那邊也不做考慮,只能讓晉俞敖把這孩子帶走,晉俞敖身邊的那人也是個好性子,定不會虧待了這一生下來就沒爹沒孃的孩子。

“小敖屋裡的人不是有帶過孩子麼?孩子放你那邊,我和你爹也放心些。”吳先生還是懷柔政策,對著晉俞敖溫聲細語,有請求之意在其中。

晉俞敖一看木已成舟,就不再做徒勞的推諉,問了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就抱著孩子回去了,確定了孩子是男孩兒這一事。

晉俞敖抱著孩子出門,晉老爺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拿不住他這麼子的性子,今日若不是吳先生在這兒,怕他這麼子也不會輕易地就答應了。

晉老爺重新坐在紫檀木桌邊,突然想到什麼,擰著眉對吳先生問道:“你說小敖那孩子一見我懷裡抱著小娃子,怎麼會就總往我肚腹上瞟?”

吳先生笑而不語,文質彬彬,氣韻橫生,晉老爺不快地哼了一聲,道:“說,是不是你告訴他們的?”

“我能跟你那幾個聰明絕頂的兒子說什麼,大概是自己猜出來的。”

晉老爺對吳先生對晉家三位少爺的誇讚很是受用,但依然不放口:“思遠和月白猜到就算了,當初有小敖的時候,他們都記事,但是小敖總不能猜到吧。”

吳先生對晉老爺眼中的責難很是無奈,晉老爺到這個年紀了還這麼在意這種事情教他也沒有辦法,若是可以,他倒是不介意給晉老爺生這幾個兒子,但總有“技不如人”一說,他一個原原本本的雄獸真是愛莫能助,只能跟著晉老爺笑著混過去。

從晉老爺房裡出來的晉俞敖,跟著管家往他的閣子去,高叔和晉俞敖說著府裡的一干事情。

晉俞敖雖時常抱著小鳴嘉,但那是自己的孩兒,還只在屋裡,如此穿廊過門,時不時碰上奴才請安,頓時覺得身上彆扭難受,這回去還得和水根先解釋一番,他倒不怕水根不願養這孩子,而是擔心水根心裡猜忌著孩子的由來。

晉俞敖思來就覺得很是頭痛,這次晉老爺使喚他做這事著實讓他為難啊。晉俞敖心中不快,臉色陰沉,好好的一次山間小憩轉瞬間就變化了。晉俞敖抱著孩子進了屋,水根正一人吃著飯,進寶也不在身邊,水根甫一抬頭見了晉俞敖手中的襁褓就愣住了。

晉俞敖為了防止水根多猜忌,就把著孩子由來的始末都對水根說了,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不要胡思亂想什麼。”

水根倒是一時沒多思慮什麼,抱了瘦弱的孩子入懷,只一味喟嘆:“真是可憐的孩子……”

晉俞敖前腳剛進屋,後腳晉老爺就讓人給送來了孩子吃穿用度的東西來,陣勢不小,把這孩子做了尉遲夫人的孫侄兒來養,本就不用避諱什麼,只是水根和小鳴嘉依然在屋子不出來罷了。

晉俞敖讓人把東西都放在了最邊上的一間廂房裡,他可是記得當初就算是隔著一個屋子,隔壁小鳴嘉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