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其他幾個州府,各地知州,顯然大吃一驚。
德州知州謝滄作為自己的同僚,平日裡自然少不了互相幫助的地方,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謂官官相互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各地州府都是藉著鎮壓叛軍的理由,不願意出一兵一卒。
包大敢見半天未有動靜,關鍵時刻這群當官的慫了,便是向著各地知州各自寫了一封親筆信,言辭犀利,大概就是說,你們要是不出兵就按照大宋律令,違抗軍令!
這群當官的哪能不知道違抗軍令者當斬,見這位年輕氣盛的先鋒官大人真的發怒了,便是象徵性的撥來一些人馬。
等包大敢欽點兵馬之後,臉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一群羸弱不堪的老弱殘兵,能做虎狼之師與蓄謀已久的德州州兵抗衡。
這次包大敢是真的怒了,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一股小小的叛亂會造成如今的局面,說到底都是這些在京東東路當差的不聽候調遣,不僅如此,還相互推脫,造成起義軍的勢力越演越大。
為了解決這個尷尬局面,包大敢特意讓阿貴帶著自己的金腰牌前去附近的幾個州府。臨走前包大敢可是交代了,這次若還是帶回一些老弱病殘,就連著當地知州一塊抓來!
果然,這招顯得異常管用。
各自知州見到令牌後連屁都不敢放,生怕這個朝廷下來的命官什麼時候就一紙奏本參到朝廷那邊。
剛過了兩個時辰,阿貴便是帶回整整齊齊的一支大軍。
經過仔細的清點,少說有著二萬人馬。可是逼近鎮壓軍的兵力。
點將臺上,包大敢身披金色戰甲,親自點將。
這是包大敢穿越到大宋以來,第一次以武將身份出現,那身黃金戰甲耀眼無比,自然拉風。
兩萬士兵經過短暫的訓練,正裝代發。
包大敢雙目凝視著點將臺的遠處那條小道,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那條古棧道上飛來一匹灰色駿馬,馬上一個紅袍烏紗帽的官員朝著此處而來。
阿貴擋在駿馬之前,那名官員這才勒住馬韁,將手中信件遞給阿貴。
阿貴這才迅速得遞到包大敢手裡。瞥過手中的信,包大敢內心一悅“抄傢伙,直奔德州!”
其實這封信乃是朝廷下來的,早在德州之時,包大敢便是猜測謝滄有著謀反之心,便是連夜想朝廷寫了一封信,今日終於得到答覆。
其實回信很簡單,也就是四個字:查實便殺。
其實這正是皇帝對於包大敢的信任,所以包大敢內心哪能不歡悅,能得到皇帝的信任正是實現自己一大串計劃的基礎。
而此刻,德州城內。
謝滄派遣出去的聯絡兵帶回了一個不幸的訊息:漕幫在德州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滄一陣暗罵,當初仔細衡量之後,答應了漕幫的條件,堅決不干預青漕幫派之爭,並且漕幫還表態會支援謝滄的起事。
其實當初的謝滄也考慮過漕幫這條船到底可不可靠,要知道青派可是自己的一張重要底牌。
當初漕幫是信誓旦旦的答應自己的條件,並且將那把斧子送到自己手裡,謝滄才堅定的答應的。
他太瞭解那把斧子的重要性了,有了這把斧子,他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可令謝滄大為失望的是,漕幫竟然拋下自己而逃。
如此關鍵時刻,沒有了漕幫的輔助,起事的成功性便是下降了一大半。
“該死的漕幫,得了便宜就走人,當初就不該相信這群反覆無常的小人!”謝滄嘴上罵著,心裡卻是暗自著急。
德州智囊卻是說道:“如今之計得趕快起事,只要我們能夠佔領德州並且以此為基地,便能夠東聯宋江,形成兩個大本營,到時候天下響應,還怕漕幫不乖乖合作嗎?”
謝滄也覺得說的在理,便是一掃之前的鬱悶心情,連忙說道:“起事一事還得交給先生!”
“主子放心!”
說罷,智囊便是朝著德州軍營而去。
德州軍營經過謝滄這些年來的磨練,可算真正成為了謝家軍。
平日裡,就算是皇帝來了,也得聽謝滄的。
軍營之中計程車兵還在嚷嚷,卻見走來一名儒雅男子。眾人立馬止住聲音,肅然起敬。
這種場面就算是包大敢見到也會暗自讚歎,不得不說謝滄為人雖然王八蛋,但對於士兵的訓練還是頗有非凡的能力。
“軍師!”大鬍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