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一楞,眼神複雜的望著似笑非笑的包大敢。
包大敢擺手,示意張叔夜坐下談話。
“不知大敢兄這是何意?”
包大敢見張叔夜一臉懵逼的樣子,也覺得好笑,便是不再賣關子。
“朝廷已經下發強攻梁山得指令,並且將鎮壓軍繼續擴充,將擴充為十萬人馬。”
張叔夜顯然一驚:“十萬人馬?”
張叔夜自然明白十萬人馬意味著什麼,朝廷不可能無緣無故擴充鎮壓軍,並且正式將鎮壓軍命名為東軍。
要知道鎮壓軍此番一路擴充實在是世間罕有,要不是皇帝另有打算,就是朝中那般亂臣賊子在作祟。
如此以來定然讓鎮壓軍壓力大增,況且此時又是下令強攻梁山,要知道京東東路此時正值雨期,河流正值汛期,若是貿然進攻梁山泊,鐵定吃虧。
這也是為何包大敢只願意和張叔夜談及此事的原因,張叔夜畢竟是朝中大官,在朝堂混跡也算很久,對於那群官員是什麼德性,自然瞭如指掌。
包大敢也覺得此事定然是朝中那些官員在作祟,且不說擴充為十萬人馬的困難性。
要知道京東東路因為戰亂,青壯年人口已經損失不少,要想再從當地擴充兵員,實在是痴人說夢。
之前雖然引發了一波參軍"gao
chao",但總體來說參軍之人還不到一千,可以想象京東東路此時得狀況。
大多數青壯年要麼是逃到別處避難了,要麼就是被迫參軍,要想擴充接近五萬人馬,幾乎沒可能。
張叔夜也覺得此事的棘手擴充之事但還是暫時能夠緩解,現如今朝廷明文下令強攻梁山才是當誤之急。
“要不然叔夜親自手寫書信一封,說明京東東路的情況,讓陛下延緩進攻的日期。”
包大敢嘆息一聲:“既然陛下已經下旨,定然少不了那群朝廷命官的暗箱操作,此時就算說明情況,作用也是不大,若是那些言官再奏我們消極應戰,貪生怕死豈不是更加可恨?”
張叔夜轉念一想,便是放下了提筆的念頭。
朝廷之中那群言官的吹噓能力可不是蓋的,他們能夠將陳年老帳悉數給你翻出來,就算是你小時候尿過床,也能夠參你一本。雖然有些誇大,但不得不說這些言官真的有著這樣的能力。
張叔夜也有些慌了神,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包大敢倒是開口說道:“如今也只有一方面做表面工作擴充敷衍朝廷,一方面進軍梁山,但切記不可輕舉妄動。”
張叔夜也是嘆息一聲,這的確是如今最好的法子,車到山前必有路,所以張叔夜自然也就聽從了這個安排。
次日,當吳用組織鎮壓軍搶救受災民眾之時,包大敢與鎮壓軍眾多高層一道開了軍事會議。正式將鎮壓軍繼續擴充一事傳了出去。
對於鎮壓軍一眾高層來說,此事自然是好事。
畢竟鎮壓軍越來越強,也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若是鎮壓軍真的擴充為十萬人馬,那依然成為京東東路的最大的一股官兵勢力,而手握十萬雄兵的包大敢定然會成為大宋子民心中的支柱。
只是包大敢與張叔夜兩人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眾人並未明白是為何兩位統帥的面色不好,全以為是今日太過操勞軍務,所以並未放在心中。
可是當包大敢繼續說出即日進攻梁山之後,這些高階將領的臉色也頓時刷的變得不好看了。
青州邊界的好幾條和都大幅度漲水,士兵就想是過河都難,在這個節骨演上,繼續進軍強攻梁山?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就連平常不善發言的痞子都反駁道:“天降大雨,士兵們根本無法行動。”
包大敢哪能不明白這點,只是這是朝廷得指令,更本就無法違抗。
“命士兵們造舟搭橋,明日辰時務必趕到梁山腳下。”
阿貴也是為難一臉不情願的說道:“大人!”
包大敢揮了揮手,示意勿要多言,便是早早得解散樂軍事會議。
而鎮壓軍趁著大雨造舟搭橋,不多時便是朝著梁山方向而去。
吳用留在青州繼續賑災救災,而包大敢與張叔夜便是在暴雨之中騎著駿馬走在隊伍最前頭。
包大敢選擇得是一條開闊的大路,也算是把鎮壓軍得行蹤全都暴露在白晝之下。
而京東東路某處豪華的民宅之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回來報道:“主子,鎮壓軍已經朝著梁山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