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劉員外說話不像之前充滿笑意,反而帶些悲涼:“我聽和尚說過,開啟那扇大門需要活人祭祀!”
眾人不敢相信,畢竟用活人祭祀開啟一扇門,太過匪夷所思。
包大敢對著眾人說道:“不管如何,先尋出路才是關鍵!”
大傢伙卻是愣在原地,沒人肯出聲。唯有流水的清響,雖然悅耳,卻無人能夠靜心欣賞。
包大敢看著大傢伙萎靡不振,趕緊拿起那半張羊皮紙,仔細的觀摩起來。
圖上的類似龜殼狀的紋理,有些地方稀疏,有些地方卻又異常稠密,看起來毫無規律可言。
包大敢對著一旁休息的王彥說道:“這龜殼狀的圖案,是古書上的陣圖?”
“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記得古書上有這個圖形,好像還記載著什麼陰陽逆轉之類的話語。”
劉員外突然起身:“陰陽逆轉,古墓開。”
“對,就是這句話!”
眾人吃驚的看著對話的幾人。
“陰陽逆轉,這白落河內的一切景象不都是發生了逆轉嗎!”飛瑤說道。
“難道……這型似龜殼狀的東西,便是白落河。”包大敢看著羊皮紙說道。
“白落河本身便是一個機關陣!”
包大敢內心激動異常,心潮澎湃難以平復。
從剛進白落河的那一刻起,白落河便隨時發生著變化,太陽光線的變化,河流流向的變化,乃至於各類景象的變化。都是與先前的運動規律相反,恰好驗證了陰陽逆轉兩字。
也就是說,白落河原本便是一座大陣,所有的變化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甚至所有的景象都是虛無的,不存在的。
“能佈下如此大陣,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劉員外卻是冷笑道:“如今才明白,又有何用。陰陽逆轉成功,這大陣不久後便會啟動。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包大敢看著河內遊蕩的魚苗,沉思許久,口中還不停默唸:“陰陽逆轉,陰陽逆轉……”
似乎是想明白什麼,包大敢對著眾人說道:“今日白落河變換了位置,卻還能見到魚苗。”
眾人不太明白。
包大敢接著說道:“這些魚苗一定是從外頭游來的,既然陰陽逆轉,那走陸地便無法出去,只有試試水路!”
飛瑤也驚醒:“如此也有道理,不過你怎麼知道水路能行?”
“試試便知道!”
便是率先跳入水中,眾人猶豫了一會,也紛紛緊隨其後。
白落河水異常冰涼,如同進入了一處冰窯,冷水不停的在刺痛骨髓。
河裡邊,地形遠比外邊複雜,深不見底。包大敢也想不通,諾大的一條河,是如何變換位置的。如此浩大的工程,在後世也得花費一番功夫,更別提在各個方面都落後於後世的大宋。
越往前,水流便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停止,像是到了一個安靜的湖泊。水溫也漸漸升高,沒了之前的冰涼,反倒讓人感到舒適。
眾人遊向水面,出水的一瞬間,卻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處巨大的山洞,山洞內有一片平靜的湖泊,而頂端的岩石千奇百怪,像極了各種形狀的動物。
洞內並不算黑,至少大傢伙都能相互看見,唯獨讓眾人興奮的是,洞裡沒了迷霧,這是不是意味著已經離開了那片迷霧?
眾人向著前方的陸地游去,上岸之後才反應過來,山洞無比遼闊,根本看不見盡頭在何處。便是滿臉失望,若是不能找到出路,照樣得困死在山洞之中。
飛瑤卻是突然尖叫道:“糟了,銅礦石!”
“如今銅礦石還在迷霧之中,我們也來到了一個不知方向的山洞,這便是你說的出去?”
劉員外,掄起肥胖的拳頭,氣憤可是寫在臉上。
王彥擋在包大敢前面:“放肆,一介草民!還敢如此和先生說話!”
包大敢未曾理會劉員外的舉動,反而獨自向前走去。眾人見狀,也跟在其身後。
山洞之中雖然能看見對方,但也不是太亮堂,近處的路能夠看清,遠處便有點勉強了。所以眾人也不敢分散,抱團式前行。
洞壁之上有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不知是天然還是人為雕刻,但眾人顯然沒有心情去理會。
後方卻突然傳來了尖叫聲,把眾人著實嚇得半死。包大敢停住腳步,向後方走去。卻看見洪堂的一名殺手被一個巖刺擊穿了腳掌,樣子極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