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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待了那麼久,努力讓自己更加強大,更能配得上好如在神壇之上的靳程鯉而學習著怎麼強大,就是為了這一天不是麼?
雖然,現在靳程鯉出了一點點小問題,可也能得到完美的解決不是麼?
法國秋天美得正好,濃淡相宜,就如自己手裡的咖啡,賀昉低頭抿了一口,回味著唇齒間的餘香,就好像回味這幾年自己的努力,也同時享受著此時的心滿意足。
……
研療室內,只庫尼亞、凱文、靳程鯉三人,凱文是庫尼亞的學生,德國人,但精通中法雙語,庫尼亞讓他來做翻譯和助手。
“凱文,我能相信你嗎?”庫尼亞看向站在一旁整理資料的凱文。
凱文有著德國人根深於骨子裡的嚴謹,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想了想,才開口回答,“說實話,老師,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庫尼亞點點頭,也覺得自己這麼一問有點多此一舉了。
看向旁邊坐著茫然的靳程鯉,他嘆口氣,東方美總有一種含蓄的低調在裡面,眼前模樣清秀的這個年輕人,也是如此,特別是那雙眼睛,黑色總是能容納下各種顏色,就如他的眸色,如點漆幽湖一般,無不散發著神秘之感。
“你好,我是庫尼亞,你的心理疏導師。”庫尼亞的中文不是很好,這一句還是凱文教給他的。
但無疑引起了靳程鯉的極高興趣,他茫然無措的眼睛一亮,隨即咕咕咕地笑起來。
庫尼亞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奇奇怪怪的口音,但是沒辦法,能把這句話給抖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想要了解了解你,你有什麼開心或者傷心的事情想要跟我談談嗎?”庫尼亞耐心地等著靳程鯉笑完,用自己的母語——法語,對他說道。凱文很快翻譯了出來。
連溫和的口氣都學得差不多。
庫尼亞挑著眉,一副怪模樣盯著凱文,那樣子有些滑稽,靳程鯉又捂著嘴悄悄笑起來。
靳程鯉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好分享的,不過他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就很開心了。”
庫尼亞挑眉,“你做夢嗎?你的夢?”
靳程鯉想了想,自己的確會做夢,有些時候睡著睡著就會被賀昉喊醒,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但是做的什麼夢自己卻記不太清了。
他搖搖頭,“我記不住我的夢。”
這對平常人來說,有些時候醒過來記不住自己的夢倒還算正常,並無什麼多說之處,只是對於靳程鯉來說,庫尼亞幾乎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這是藥物作用。
夢是人類意識在無意識狀態下的再體現,會根據大腦潛意識或者意識中還在活躍的記憶儲存,將其提取出來進行組合。
在一般情況下,人們可以對自己的夢境進行記憶。但靳程鯉說他從來都記不住自己的夢境,這就不得不引起庫尼亞的懷疑。
他幾乎想立即衝出去質問賀昉,現在治療這方面的藥物一般都有副作用,他怎麼捨得傷害自己愛的人。
庫尼亞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學術精神,自己在這一領域的成就在當今世界可謂是舉足輕重,但是自己卻為了學術研究而失去了學術研究的精神?
凱文在一旁,看老師皺著眉頭沉思了很久,忍不住出聲提醒,“老師,如果實在不行——”
“不,”庫尼亞打斷他的話,“我要繼續下去。”
凱文點點頭,將房間裡的光線調暗了些。
“靳先生,我們開始吧。”
靳程鯉點點頭,雖然來之前,“阿生”已經跟他說過,這次心理疏導是對他好,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進行心理治療,但只要是“阿生”說的他就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心理有著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只要將“阿生”這兩個字喊出口,自己心裡的不安就會稍稍平靜下來。
但是,房間內光線的明暗變化仍是讓他覺得有些心慌,凱文看見了,柔聲說道:“沒關係的,放鬆一點。”
庫尼亞走過來,看著有些緊張的靳程鯉,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
賀昉在外面等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陌生號碼?賀昉眉頭一皺,自己的私人電話很少有人知道,他手上一動,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賀昉皺著眉頭,神情不耐,想著自己可能應該要換號了。
手指停在“拒接”鍵上幾秒,賀昉最終還是接了。
“喂?”